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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看呆了,美男子卻轉向另一個綠袍美男:“聶大人,想必接下來就會供了,請大人發落吧。”
“聶大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只簡單地言道:“帶回去!”
這時,卻有一名老婦人從一側衝將出來,對著張二劈頭蓋臉地打過去,一邊哭喊著:“你這個畜生,還我女兒性命來!我家女兒自跟了你,一天福也沒享過,到頭來反被你害了性命!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
旁邊當即又衝出一名長相極細嫩極好看的少年男子,穩穩地扶住了老婦。別看他看上去年輕柔弱,力氣卻著實不小,老婦使盡全身力氣卻掙扎著近不得張二的身。
少年男子聲音柔細,卻是溫言軟語地勸道:“婆婆,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婆婆您瞧,旁邊的小孫兒看著呢!”
原來是他敏銳地發現了此前老婦牽著的一雙小兒女,雖不更事,卻各自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珠,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婆婆,節哀,可莫驚著了孩兒,孩子們怪可憐的。”
老婦的心思被成功地轉移到了孩子身上,衝動變成了抽泣。周圍的鄉親也湧了上來,扶住了老婦,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解起來。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直到“聶大人”嘆了一口氣,說:“回吧。”
這就是我們在伊川縣的日常之一。
自從在伊川縣紮下根來,因為要做的事情確實很多,所以生活顯得忙碌而充實。一個多月過去,縣裡取消了苛捐雜稅,放輕了徭役,著手整頓吏治,重審獄中的人犯,伊川縣的格局開始有了新鮮的氣息。
鬱悶的只有我一個,因為我基本什麼也幹不了,其實,是不敢幹。就像今天,斷案是聶秋遠的事,發落處理是駱大春的事,安慰被害人親屬韓媚蘭幹得不錯,我呢?只能呆在一旁看著。
我不能衝上去說:“你看你看,她指甲裡有抓人的痕跡呢!她死了多久多久了,這現場怎麼看怎麼彆扭!”這麼一說,他們要把我當怪物了。而且,有聶秋遠在,這些也根本用不著我說啊。
這期間幽夜公子來過幾次,基本都是我叫他來的。結果叫他來也沒什麼事,就是隨便聊了聊天。只有一次,他帶著一箇舊卷宗的驗屍報告來給我看,說是秋有點拿不定主意,他私下拿來讓我瞧瞧。
因為這種情況我之前學過,所以當即就給他指出了其中需要注意的地方。他面露喜色,還忍不住表揚了我。
“唉,我要想參與案件的事,恐怕只能靠你了。你要盡心盡力,好好地幫助聶秋遠啊。要是有什麼古怪的,記得偷偷拿來給我瞧瞧,沒準我就會呢?你千萬要記著啊!”我提醒幽夜公子。
他笑著說:“你放心吧。我看他們覺得你沒用,不給你安排什麼事做。這下你閒著,不是正好幫忙斷案?”
我也搞不清楚這算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
總之一句話,這開頭的一個月對我來說還是比較無聊的,以至於我沒事的時候開始考慮十分奇葩的問題,就是如何代行龍王職責,不讓伊川縣如此乾旱。
就在我胡思亂想期間,不知不覺已經走回了縣衙。我們還沒走到二堂喘口氣,就看見王金智喜孜孜地拿著一個卷軸過來。
立定到我們面前,他一鬆手,卷軸唰地一下滑開了,原來是一幅畫。
“大人的畫像畫好了,這一回的畫師,技藝真好呢!”
這幅畫像翻天覆地地震撼了我,我當即便石化在畫像之前。
從踏進伊川縣,我就有一種什麼東西好像不對了的感覺。就在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那個不對的東西是什麼。
當我第一眼看到歷史檔案中聶秋遠的畫像時,我就喜歡上了他,後來看了他的生平,以及他作為官員治理一方,斷案如神的記載,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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