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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已有一日一夜,色無極看上去除了氣質有些萎靡,表情挺鎮靜,紅衣依舊,紅褐色的髮髻紋絲不亂,整齊的劉海壓低了眉眼,抿著唇倒有著幾分剛毅。
魔界還是希望能好好理智地談談,而不是一開始就犯了殷十九的忌諱,與他翻臉。
“你……還好嗎?”
年輕人抬起頭,壓低了語調柔和地問。
“我。”色無極回道:“還好。”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有沒有將你丟入奇怪的池子?有沒有讓你服用奇怪的東西?”
殷十九無視了周圍一切,聲音低柔又問。
“並未。”色無極神情更鎮定了些,目光盈盈看向殷十九:“這些人只是將我抓來,丟到一處空曠的地方,除了這一次,並未有誰接近我。”
年輕人很滿意。
“現在,可以談一談了。”
殷十九聲音清冷,這才有部分目中餘光轉向那堵灰木骷髏構造的牆。六屍鬼木牆,內中以奇異妙法修行著魔界魔族的六名智者,在如今的當下,他們便是異度魔界行動的主使人。
“……久見了,閣下。”一把蒼老的聲音首先說道。
殷十九道:“雖同為魔界,但我並不記得見過你們。”
“邪者之名,流傳已久。”低沉的語調傳來:“直說來意!”
“我要色無極。”殷十九直接道。
“拿練、峨、眉來換!”第三道聲音尾音仇恨地念出那個名字。
“七彩雲霓能落萍山,萍山自有峨眉影。”殷十九五指一揚,從袖子裡掉出七彩錦囊,束口的絲帶勾在小指上,晃啊晃。
“你如何證明?”又一道虛無緩慢音調。
“沒有證明。”殷十九道。
“嗯……”詭異聲音忽大:“不夠!”
這個條件,遠遠不夠。未能證明的方法,卻能換回真實活著的人,異度魔界打著算盤認為自己還可以多爭取。
“確實不夠。”殷十九道:“再加上傲笑紅塵,也許差不多?”
他手指一勾,錦囊往袖中略收三分。
至始至終年輕人的目光大部分都被放在色無極身上,不但無視了四周魔將,更是不將鬼木牆內談交易的魔放在眼裡。殷十九眼神始終柔和,他似已許久不曾如此溫和。
‘你痛不痛?累不累?餓不餓?’
——再過一會兒,我帶你回去,請你吃好吃的東西,看好看的風景,遠離這些黑暗與骯髒,好不好?
色無極幾乎以為自己已從殷十九的眼中看到了這些話。就如同很久以前在她練舞最辛苦的時候,偷偷遠離了客人躲在牆角哭,那個灰披風的男孩偶爾會流著鼻血顛倒地翻牆進來,蹲在灰塵裡用染了血的手帕疊成老鼠,誘哄她。
殷十九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她曾一度以為自己會喜歡如陰川蝴蝶君那般美麗有趣又專情的男子,但終究是在一起的歲月太過難忘。她家小九雖不美麗,顯然卻更有趣,就如同童年陪伴她好長時間的手帕老鼠一樣有趣。
“呵……”色無極不禁笑出聲。
哪怕旁邊別見狂華已經冰冷放出殺氣,整個現場陷入死一般寂靜,旁邊魔兵縮了縮脖子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吞佛童子倒是眉頭微動,很有興趣地穩穩保持著純粹旁觀的模樣。
“哼哼哼哼!你不在意色無極之生死?!”蒼老之聲音冷笑。
“我什麼時候在意過什麼人。”殷十九曼聲答。
只要敢開其他條件,他心中就會瞬間多出一堆不在意的人。
“你與吾族本無區別,何必替苦境出力呢?你以為,若是玄宗那些人知曉他們的一舉一動,皆由你向吾族透露,正道是否還能容得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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