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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螢幕畫面切換了,一個有尤里名字的小圖示出現在螢幕上。每次看到目標人的名字這樣出現,我都會一陣激動,因為我知道開啟了一扇窗子,可以看到他們的數字生活,窺視他們認為保密的資訊。恰好在這個時候,奧馬爾站起了身。他知道我們以尤里為目標的行動。他是聯邦調查局裡少數幾個深入瞭解過這個專案的探員之一‐‐而且是最堅定的支持者,他比任何人都更相信這個演算法,相信我。即便如此,他還是不能直接接觸這個專案。
&ldo;明天給我電話,好嗎?&rdo;他說。
&ldo;沒問題。&rdo;我應道。他剛準備轉過身走開,我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螢幕上。我雙擊圖示,出現了一個紅邊的內頁,顯示出尤里膝上型電腦裡的內容,可供我梳理的映象。雖然我只剩幾分鐘就要走了,但已經足夠窺視一番。
背景是深藍色的,點綴著大小不同的藍色陰影氣泡。螢幕一側有整齊的四排圖示,一半是資料夾。檔名都是斯拉夫字母,我認識這些字母但是不會讀‐‐至少讀得不好。幾年前我上過一點兒俄文課;之後盧克出生,我就再也沒去上過課。我知道一些基本的片語,認識一些單詞,但也就這麼多了。其餘的我都要靠語言學家或翻譯軟體幫忙。
我開啟幾個資料夾,瀏覽了裡面的文件。一頁又一頁密密麻麻的斯拉夫文字。我感到一陣失望,但心裡本來也有這樣的預測。俄羅斯人又不會在莫斯科的電腦前用英語敲字,用英語記錄潛伏在美國的特工人員清單。我知道自己尋找的內容是加密的,只是希望找到某種線索,某種受保護的文件,某種明顯加密過的東西。
透過多年的高層滲透工作,我們瞭解到只有間諜管理者知道潛伏間諜的身份,間諜名字會在潛伏地以電子文件的形式儲存,不會存在莫斯科,因為svr‐‐俄羅斯強大的對外情報局,害怕組織裡有內鬼。他們極為恐懼,所以寧願冒著潛伏間諜失聯的風險,也不會將他們的名字儲存在俄羅斯。我們還知道如果間諜管理者出了問題,間諜首腦就會獲取這些電子檔案,然後聯絡莫斯科申請解密金鑰,這也是多層加密程式的一部分。我們從莫斯科拿到了金鑰,但從來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來解密。
這項計劃幾乎無懈可擊,沒法破解。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其真實目的,連是否有這樣的計劃都不確定。或許他們只是為了被動蒐集資訊,或許有其他更陰險的意圖。但是我們知道這項計劃的頭目直接向普金匯報,所以更傾向於後者‐‐因此我才會熬夜加班。
我繼續瀏覽著,掃過每一個文件,雖然並不能完全理解看到的內容。這時突然出現一個我認識的斯拉夫單詞。дpy3ьr。朋友。最後一行最後一個圖示,一個馬尼拉資料夾。我雙擊了資料夾,裡面有五張jpeg格式的圖片,別的什麼都沒有。我的心跳加快了。五個。每個間諜管理者負責五個潛伏間諜,我們從各個渠道都得到過這樣的情報。而且資料夾的名字。朋友。
我點開第一張圖,是一個戴圓框眼鏡的普通中年男子的大頭照。一陣興奮之意湧起。這說明潛伏間諜很好地融入了當地社會。很不起眼。這個人顯然符合這樣的特徵。
我心裡理性的一面告誡自己不要太過興奮;我們的情報人員都說潛伏間諜的文件是加密的。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可能是個大發現。
我開啟第二張圖。是一個女人,紅色的頭髮,明亮的藍眼睛,大大的微笑。又是一張大頭照,又是一個潛伏間諜。我盯著她。腦中有個想法揮之不去。這裡只有照片,沒有任何可供間諜管理者聯絡的身份資訊。
儘管如此。朋友。照片。或許尤里不是我希望揪出來的絕密間諜管理者,不是中情局投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