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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舌尖拭去我眼角的淚。
“怎麼辦,我真的要愛死你了。”
杜亦捷告訴我,他的懷裡還藏著另一把槍。
要是我那時候選擇扣下扳機,那他就會把那把真正裝了子彈的槍給掏出來。
然後,結束我的痛苦和性命。
後來,我發現,其實真正瘋狂的人並不是我,也不是杜亦捷,是選擇。
接下來的幾天,卻很少瞧見杜亦捷的身影。
他也沒只限制我在房裡,只要是在屋子的範圍之內,都能任我自由走動。
王箏的墜子修不好了,有時候,我看著窗外,彷彿依舊能聽見王箏的聲音,清晰得似乎他就在我身邊。
那一刻,我才真正地明白,王箏是真的不會回來了。而我對他擁有的感情太複雜,我自己也說不清,看著那墜子,我只隱約地知道,我和王箏的人生,從此……也許不會再有交集了。
杜亦捷自那天之後,就沒在床上對我如何,或許是顧忌我的眼睛和精神狀況。前一個醫生臨走之前,對杜亦捷說了這麼一句話:“情況也許不是很樂觀,建議還是去醫院仔細檢檢視看……”
“要是能去我還要讓你過來?沒用就給我滾!”
杜亦捷的脾氣暴躁了許多,他的電話似乎每分每秒都在響動著,甚至在半夜他突然回來,摟著我睡了一會兒,又會被電話聲吵醒,然後沉著臉走出去。
他看過去,一副是要撐不下去的模樣。
我吃吃睡睡,偶爾在屋子裡走動,外界發生了什麼,我絲毫不知。
這一天我從床上起來,呆坐著許久,腳就有些發麻。我挪了挪身體,想下床走動走動。
之前守在房門外的人已經被扯下去了,從樓上走下階梯,就是傭人也沒瞧見幾個。
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卻聽到一聲暴怒。
“你這樣做是要我們全部都陪葬就是了——!!”
樓下大廳處的幾套沙發上,坐了好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杜亦捷坐在首座,看似疲憊地單手撫著額。那幾個人周圍都分別圍著保鏢,看去應該都是道上能說話的人,讓我微微一愣的是戴斯?金也在其中,他戴著金邊眼鏡,只是沉著臉。
“凱斯,別這麼衝動。杜老闆,你倒是說說話,現在那個人已經放話了,說只要你肯放人,他就把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不會再為難……”那像是和事佬的人驀然一頓。
杜亦捷冷笑著,看著他,說:“你真的相信他的話?”然後,目光向四周掃了掃:“你們……真的相信那個病癆的話?”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哈。”杜亦捷大笑一聲,往後躺了躺,合握著手,說:“當初可是你們把他給請過來的,最佳的合作伙伴?對,沒錯。他確實是挺有腦子的,不對——他就是太有腦子了,你們知不知道,他只要懂一根手指,就能把你們捻死。”
杜亦捷的語氣深沉,嘴角卻掛著笑,“如果我們合起來,他要動我們也比較有顧慮,但是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任瀟雲可不是病貓,他是一頭餓虎,他在東南亞什麼名聲你們沒聽過?呵——”
“如果……”他的目光銳利,掃過眾人。“你們還想活命的話,就聽我的話。”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戴斯?金卻突然抬起頭來,看到了站在樓梯的我,笑笑揚聲道:“哦,那個人的寶貝不正站在那裡麼?”
所有人頓時都瞧了過來。
杜亦捷眉頭微蹙,那個原來正在和杜亦捷爭吵的,叫凱斯的白人漢子站了起來,指著我說:“就算是這樣好了,要是再不要把那個小子放走,我們連這一個月都撐不過了!是你一開始說讓他方寸大亂好下手的,他是方寸大亂,可是是瘋了一樣地拿我們全部人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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