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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出去了,想我就打給我。”
他快步走出門的時候,我還愣愣地睜著眼。
然後,坐了起來。
看著外頭,總覺得太不真實了。
我嘆了一口氣,拉起被子,往後仰倒。
前些天都下著大雨,只有今天放晴,天氣好得讓人忍不住心情愉悅。
我想,我永遠記得那一天。
王箏的唇印在我的臉頰上,只是一瞬間,根本來不及品味。
那天下午,我接到了一通來自醫院的電話。
王箏出了車禍。
送往醫院的時候,已經傷重不治。
第十四回(下)
重生之沉雲奪日 第十四回(下)
出門前,我多拿了一件大衣。
那是王箏常穿在身上的,他早上出門的時候,說外面放晴了,用不著帶著。
我將那件白色的大衣褶好了,放在袋子裡。
他怕冷,我得記得給他拿著。
從我住的地方去醫院很遠,我在路口站了很久才等到了一輛車。我把大衣抱緊了,只要低頭,滿滿的都是他的味道。
像是久遠的、卻又那麼貼近。
今天的天氣很暖,王箏說今晚要出去吃,他已經訂了位子了。他跟我說,那酒樓的中菜很好吃,位子很難訂到的,他半個月前就排隊等著了。
我問他,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說,今天是星期三。
我問他,你的手錶呢?
他說,舊了,當了換一個新的。
醫院的長廊很長。
“死者受到劇烈撞擊而導致肺部大量出血,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已無生命跡象。”
“先生,請節哀順變。”
那扇門推開之前,我想了小時候的王箏,小小的、開朗的,遠遠看去,漂亮的像個小天使。
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他。
喜歡得太久了,漸漸地,溶成生命的一部分。
當這份感情從生命真正脫離的時候,我才發現,有一種痛,是足以讓人窒息的。
我走向他。
空氣很冷,凍得我眼睛酸澀,什麼也流不出來。
我靜靜地看著王箏。
他還是一樣地漂亮、好看。
只要閉上眼,我就能輕易地描繪他的臉龐、從小到大,說話的模樣,生氣的、開心的……
我曾經那麼地愛他。
我伸手,想碰一碰他的臉。
他的睫毛很長,像一對小扇子;他的下顎稍尖,是漂亮的瓜子臉;他的鼻樑挺直鼻翼豐厚,張媽說過,那是多福的意思……他笑的時候尤其好看,有一雙淺淺的酒窩,雙眼是靈動的,整個人也跟著鮮活起來。
他有個好聽的名字。
王箏。
我無聲地叫著他。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了,我伸進白布,握住他的手。緊緊地、用力地。
是冰的,僵硬的。
我慢慢地挨近他。
我說不出話,連哭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我只能看著他,緊緊地貼著他。
我流不出淚。
一滴也流不出來。
然後有人將我用力地推開。
“Eustace!Eustace!Eustace——!!”
尖銳刺耳的哭叫聲在我耳邊響起,我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上方。
是舒媛、是舒媛……
她跪伏在擔架邊,緊緊摟著王箏,“Eustace!!啊……你看看我啊……Eustace!”
她哭著,披頭散髮地嘶叫。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