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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煬見他老半天不說話,酒倒是下去了不少,忍不住皺眉。他抬腿踢了踢茶几的桌腿,語氣不太好,“唉唉,我叫了來是解決麻煩的。不是來請你喝悶酒的。”說著往江欣悅睡的客房努努嘴。
“哦!”景焱終於回神,把杯子裡剩下的酒仰頭清空,“抱歉。”說完準備起身,又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怎麼跟欣悅湊到一起的?”
“紅粉佳人!”
紅粉佳人是家夜店的名字,很有特色,在b城卻也是出了名的魚龍混雜。景焱出入高檔會館比較多,夜店不太常去。倒是祁煬,是那裡的熟客。
景焱聽見“紅粉佳人”那四個字的時候蹙了下眉,隨即點點頭表示瞭解。
江欣悅不能夠感到壓抑,一星半點兒都不行。否則的話就必須立刻找到一個宣洩口。至於這個宣洩口是什麼,那就不好說了。破壞公務酗酒嗑藥,這些都是好的。嚴重的時候,鬧出人命大概都不稀奇。
“今天麻煩你了。”景焱淡淡地道謝,卻沒有多問什麼。反正江欣悅隨時隨地都會感到壓抑,最嚴重的時候,她會因為看見某種陰暗的顏色而併發。這幾年治療下來倒是見效顯著,最多不過是花花錢,暴飲暴食,或者是去酒吧買醉。
“和我你還說什麼謝謝。”祁煬嗤笑了一聲,很是不屑於他的虛情假意,“要麼你乾脆一刀兩斷,重新找個你不在乎,而且只在乎你錢的。要是你還想和她安安穩穩過日子,該說的話,你還是和她說去吧!”
“嗯。”景焱這一聲應地很是漫不經心,掏出手機打給助理讓他過來接人。結束通話電話剛一抬頭,就見祁煬單手託著下巴正盯著他看。那眼神,猛地就讓人想起“暗戀”兩個字。
景焱有點兒發毛。還不等張嘴奚落他兩句,就聽見祁煬若有所思地開了口,“jaryn,你有沒有想過。”
“想過什麼?”
“你曾經經歷地那些過去,就算再陰暗不堪,卻也是你無法割捨的一部分。相愛的人,不就是要接受要接受彼此的全部麼?每一個優點或是缺點,每一段過去和現在,然後再一起走過未來。”
景焱緩緩眯起眸子,神情中漸漸染上一層思量。
祁煬見他似乎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這才繼續說道:“沈若初是一張白紙,你一眼就能看得透的白紙。很ok,不存在任何問題。但是你不覺著,你這樣什麼都不說其實不夠坦誠麼?”
“我不是想要欺瞞她什麼……”景焱有些著急。
“你先別辯解!聽我說完。”祁煬抬手做了個安撫的動作,“jaryn,愛人之間的事情是彼此相互的,不是你一個人想當然就可以。如果沒有江欣悅,或許你能夠做到掩蓋一輩子。但我們都知道這個如果是不存在的!”
“連你也早就發現欣悅給她造成困擾了麼?”景焱苦笑著打斷了她。
“只有你這個傻x才當局者迷!”祁煬很是不留情面地一刀見血,“不過我倒是覺著江欣悅從來不是炸彈,頂多只是導火索。要是你們兩個人夠坦誠,感情夠牢固,根本不會有那些問題。其實我一開始覺著沈若初哈你,無非就是因為兩樣:樣貌,財勢。或許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你成熟男人特有的人格魅力。可時間久了又似乎不是那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景焱低沉的聲音隱約流露出煩躁。
祁煬沒有立刻回答,不緊不慢地呡了口酒才輕聲開口,“jaryn,你敢說,你不對她坦白過去,不是因為害怕麼?!”
景焱怔住。
祁煬目光如刀,唇角微勾露出無限的諷刺,“害怕她看見曾經那個生活在陰暗中的你後,便不再愛你!”
…………
譚家輝這一趟出去了大概不到10分鐘。再回來的時候,還有兩名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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