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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官兵拿著我的畫像來尋人。然而,那些官兵支支吾吾地也沒有說清楚尋的這是什麼人,所以丁老爹亦無法得知我是何許人了。
只是,為以策萬全,丁老爹並沒有將我交出,而是與那白衣男子一併藏入地窖,躲過了官兵的搜尋。
後來,老爹進城,卻未曾見到官府有貼告示尋我,當時便疑惑之前那些官兵究竟是什麼來頭,於是只好愈發小心地將我們二人藏匿。
明白了事情經過,我安心住了下來。
喝了幾天藥,我後腦的傷漸漸好了起來,不再那樣疼了,只是遺忘的記憶一直沒有回來。
傷好許多後,我會過隔壁去看看那個救過我的白衣男子。
他傷地很重,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偶爾他的口會微微蠕動,可是我們怎麼也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我時常坐在他的床前想,他認不認識我呢?還是他也和丁老爹一樣,只是個路人而已?
可惜,他一天不醒,我也就一天不知道答案。
丁老爹一家清貧,以上山砍柴採藥為生,所以能略通一點醫理,也正是這點,我們兩個的傷才得以醫治。
身子好起來後,我幫著在院裡分揀、晾曬、碾壓、處理採回來的藥草。
奇怪的是,這些我做來似乎很熟練,而且,那些藥草我竟也都能喊出名字,莫非,我家是開醫館的?可,又怎麼會和官府聯絡上了呢?苦思而不得其解。
丁當沒有爹孃,是丁老爹一手帶大的。有關這個問題,我問過丁老爹。
原來,丁老爹的兒子兒媳是反清義士,在七年前的一次劫囚救援行動中犧牲了,給老人留下的是痛徹心扉的悲痛以及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小女嬰。
這也是為什麼老爹對官府中人特別沒有好感。這也是為什麼他常說,有官府中人對我不利,那麼我定然是個好人。
我真的是個好人麼?我不知道。
丁當很乖巧,又活潑可愛,很討人喜歡。
她叫我姐姐,叫那白衣男子哥哥。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很喜歡我們。也許,只是因為她的純真吧。
看著她,我時常想,我有沒有親人呢?他們有沒有在尋找我呢?可惜這一切都無從得知。
於是,我總是期盼著,期盼著那個白衣男子快快清醒,這樣我便可以快一些得到答案。
可是,我又害怕他清醒,害怕他也什麼都不知道。
一天,丁當跟著丁老爹採藥回來,帶回來一大捧雪白的梨花,繁盛地綻放著,清香裡還帶著泥土的腥味,我非常喜歡。
找來個盆,灌上清水,將花兒養在裡面,擺在那白衣男子床頭。
若是他醒來,看到這樣爛漫的梨花,就算仍舊病著痛著,也會有好心情吧?
然而,等到花都謝了,他還是沒醒。
天氣一天天暖了起來。
那些官兵再沒來過,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安全了。
可老爹說,還是再委屈一段時間吧,這陣風只怕沒這麼快過。
於是,我仍舊只在院中待著,幫著拾掇藥草,幫著洗洗衣裳,做做飯。
儘管也有做一點事,我始終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總覺得是白吃白住,而且還是兩個人。
可惜,我身上就沒什麼東西,就頭上有根梅花簪像還值點錢,可是他們卻怎麼也不答應拿去當了,說看樣子好生不凡,恐怕是我的傳家信物,應當好好收著才是。
仔細想想,倒也覺得有些道理,畢竟這是我身上唯一的飾物,想來意義一定不一般。所以,也就沒再堅持,只是愈發勤快起來。
梨花落了,桃花開了。那白衣男子也總算是醒了過來。
首先發現他醒過來的還是丁當,聽見她叫聲時,我正在廚房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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