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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突出一個字,靜靜地看著我,眼帶玩味,其中隱著一絲期待。
我撇轉頭,望一眼窗外,風和日麗,春光大好,流雲舒捲,天空高遠。
雖說心結已解,可是我有準備好,告訴他我的來歷麼?我默然不語。
“沒關係。我能等。不管什麼到什麼時候,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他輕輕捧上我的臉,慢慢轉過去,緩緩說道。
我聲帶凝噎,眼露溼意,喟嘆一聲,“胤禛……”你教我如何不愛你?
“好了,”他笑笑,說,“都拾好了吧?起來吃早餐吧。”
“嗯。”我點點頭。
“我轉頭回來。”他在我唇上輕啄一口,站起身來。
他徐徐走出房去,步履一如往昔一般雍容閒適,只是臨出門時,他回眸的那一刻,我分明從他眼中瞧見一抹傷痛,如空中雲彩,纖薄,連綿。
瞬間,我的心一陣疼痛,甚至手已經舉了起來,想要喊他回來,可是不知怎地,嘴唇哆哆嗦嗦地,竟沒能發出聲來。
早飯時,他吞吞吐吐道,“待會,我送你回府。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府裡有些變化……你……”
我打斷他,“我知道。”
他抬眼看看我,沒再說話。
我忽然感覺很有些氣悶。很清楚他指的是什麼,想來他今日之所以告假不上朝,一是確實想和我處多點時間,二來應該就是想要和我解釋這個了吧。唉……
經過昨夜今朝,我已經想通透了,既然決定選擇要與他生生不離,那麼,有些事情,我就必須忍受,接受。
不是時常都有人說,做人要懂得“捨得”,有“舍”才有“得”。清醒做人苦,糊塗做人難。我且試著不那麼清醒,試著學會糊塗。
只是,要說心中不堵,那絕對是假話。
胃口頓失。我不由得暗歎一聲,看來是,路漫漫了。
到上了馬車,我們都沒再說話。
不禁有些氣惱。這人竟一句也不解釋。可同時心中又明白,他何須解釋?我自是懂其心,知其情,箇中糾葛,一早是心中明瞭如鏡。
很多話,尤其是可能會傷感情的,不說,少說,才好。
見我面上漸漸緩和,他試探性地喊我一聲,“琴兒?”
我扭過頭看他,視線正對上他那雙眸子,其中有著難忍的負疚和酸澀。
我的心即刻就軟了,深吸一口氣,主動坐過去。
看到我靠過來,他眼眸一亮,如釋重負。
緊接著,他握起我的手,放在心口,滿面凝重,一字一句說道,“愛新覺羅·胤禛對錢惜琴起誓:任風雲變,人事改,在此心中,獨卿一人。不論今生來世,乃至生生世世,你我二人,生生不離。”
我心底泛過一抹深深、深深的長長嘆息。他亦有擔憂,亦有負累。
然而同時也感到欣慰,不管怎樣,最終結果還是,他砸開了我的心鎖,我跨過了他的心檻。
於是我也拉過他的手,按上自己心口,無比鄭重地複述道,“錢惜琴對愛新覺羅·胤禛起誓:任風雲變,人事改,在此心中,獨君一人。不論今生來世,乃至生生世世,你我二人,生生不離。”
他雙眼一瞬也不瞬地看著我,目光灼灼,彷彿要將我刻進他的筋骨,融進他的血肉。
思想付之於行動,他把我緊緊摟進懷,很用力,很用力。
我亦反手摟上他的頸,兩個身子貼地,非常緊,非常緊。
如果情是網,我們願它裹住我們身體每一寸肌膚。
如果緣是線,我們願它從上古洪荒長到海枯石爛。
今後,不論是蜂飛蝶舞,還是天崩地裂,我們一同看過;不論是和風細雨,還是狂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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