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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不下去了。
“有人嗎?有人嗎?”他站在門邊,向門外喊道。
值班室的門被開啟了。
昨天值班的那警察睡眼惺鬆地走了出來。“咋呼什麼?怎麼了?”
“我頭痛,我要求去看醫生。”丁逸說。
警察看了他一眼,說:“怎麼了?撐不住了?你先等著。不要在這裡大呼小叫了,我給你打個電話。”
他回到了值班室。
過了很久,他也沒有出來。似乎也沒其他人到這裡來。
丁逸又躺回到了床上,心想是不是要再把那值班的警察喊過來。想想,壓抑住了自己的這個念頭。
這麼脾氣暴躁的人,還是不要惹他為好。和昨晚其他那幾個一起被關進來的人相比,他對自己還算是不錯的,人要知足,不要讓他太難做。
自己確實還沒到堅持不住的程度。
會有人來帶自己去看病嗎?是在這分局大院裡,還是到外面的醫院?
如果到外面醫院的話,自己是否會有機會給爺爺打個電話呢?
如果爺爺已經在昨天夜裡知道了這件事,想必他昨夜就已經過來了,但為什麼還見不到他呢?也許警察不讓他來看到我。丁逸難過地想。
爺爺年紀大了,身體還算好,但這件事對他來說一定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希望爺爺能挺得住。雖然爺爺身體上的某些部位想必早已經挺不住了,但至少在這件事上,還是希望他能挺住。
“唉。”丁逸嘆了一口氣。
他聽到有車開過來的聲音,他站起身來,往窗外看去,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停在了值班室的門口。車上下來了幾個人,開啟了值班室的門,走了進去。
少傾,值班室的門又開啟了,值班的那個警察拿著一串鑰匙,來到了丁逸的門前,將丁逸的房門開啟。
丁逸被戴上手銬,坐上了車子裡。
“帶你到醫院。”車裡的兩個警察坐在他的身邊,對他說。
車子緩緩地開動了,不一會兒就順著馬路來到了公安分局的大門口。
丁逸感覺到大門在身後慢慢地遠去,心裡百感交集。曾經以為與自己幾乎搭不上關係的警察局,今天自己卻被關在了裡面。自己成了犯罪嫌疑人。沒失去自由時,並不覺得自由有多麼寶貴,但一旦失去了,才知道那是多麼地值得珍惜。似乎外面的世界與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
醫院裡人來人往。警察們還算給他面子,拿了件衣服幫他遮在手上。但他高大的身軀、臉上的青腫和身邊的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卻十分惹人注目,不時地有人拿眼光瞟向丁逸。眼光又順著他的臉龐滑落到他的被衣服遮住的手上。
丁逸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千萬不要遇到熟人啊,他在心裡祈禱著。
或許警察們已經打好了招呼,所以他並沒有排隊,而是直接進了外科門診室。一個醫生正坐在桌邊看著報紙,聽到聲響,抬頭看了一下,丁逸身邊的一個警察跟他打了個招呼,說:“謝醫生,麻煩你了。人已經到了,你來看看吧。”
人民警察就是人民警察,對待人民就是客氣,和對待被他們剝奪自由的人的差距就是大。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丁逸想。曾經我也是人民,從昨天夜裡開始,我已經不是人民了。至少他們對我的態度和對人民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了。
那謝醫生顯然跟他們認識,笑著說了一句:“不客氣。”又看了丁逸一眼,讓他坐下,問:“臉腫得很厲害嘛,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怎麼搞的?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
為了避免造成人民對人民警察的誤解,丁逸身邊的一個警察忙解釋道:“昨天被人打的,被一群小**圍攻,外傷看起來蠻嚴重的。”
他的這個解釋讓謝醫生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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