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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笑了笑,沈涵秋揚聲喚出銀狼王與暴風,一人二狼出了天窗,瞧著果然四處寂靜無聲,便展開身形飛縱而去。
上元仙陣像是遭受浩劫,沈涵秋記憶之中的石峰有多處塌陷成深淵,看情形先時在玄冰無雙洞裡的天搖地動,與上元仙陣的浩劫也有關,真不知那兩銀狼獵人是怎麼辦到的,哪天逮著他們得細問問,到時候在花妖國王宮如法炮製,鬧他個天翻地覆,那才叫爽呢!
“拜託你別魂不守舍的,你現在還沒脫險。”
扇魄的嘮叨打斷了沈涵秋的浮想聯翩,也讓她發覺密林後的火光。不顧扇魄的勸阻,她執意向火光接近。
離得近了,沈涵秋又看到那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帥男,他扶著仍在乾嘔的女伴,邊上圍著一群舉火把的銀狼獵人,他正在說:“在下君如鴻,不知此地發生何事?”
銀狼獵人們一個個如喪考妣,為首的老頭兒垂頭喪氣的叨唸:“結界破了,大難臨頭了!”
“何謂結界?”
自稱君如鴻的帥男聲音有一種磁性,比花刀浪子娘娘腔的聲音好聽多了,可惜扇魄非但不許沈涵秋跑上前跟他搭話,反而催命似的催促她立馬兒離開。
戀戀不捨的看一眼帥男,好不情願的帶著兩匹銀狼循原路出了上元仙陣,回到入谷之初的所在,也懶得辨別方位,沈涵秋跳上暴風的背,任由它馱著在山林間騰躍。
山林中一片平坦的坡地上,一夥掛刀佩劍的男女,或躺或臥,三三兩兩散落在林蔭裡,他們的坐騎在坡地邊的山溪裡飲水。
遠處山林間閃動的銀影,驚動了溪邊飲水的馬兒,一匹棗紅馬嚇得倒栽進山溪,像得了傳染病,餘下的馬兒也接連栽了進去。
坡地上正自談笑風生的那夥人警覺有異,不知誰叫聲“有情況!”,大家齊齊的躍身站起,蹺著二郎腿側騎銀狼的沈涵秋也在那時映入他們眼簾。
那一刻,美女與野獸奇妙組合,在他們心頭留下絕對震撼的記憶。
下一刻,自美女與野獸奇妙組合頭頂躍出的銀狼王的兇殘,亦讓死裡逃生者留下永生難以磨滅的記憶。
久困脫身,離開了上元仙陣,自茲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銀狼王心裡那份暢意難以言喻,修至堪比得道高僧的平寧心態難再保持,再見活人,立時兇性大發。
此際銀狼王已非上元仙陣裡的僵呆之狀,在古樹與亂石間穿行,小山似的身架比之狸貓更顯柔軟靈活,幾個起落便竄至坡地上的人群中,‘咔嚓’,咬掉那個馭飛劍試圖割它高貴狼首的大漢的半邊腦袋,再側身來個連環蹬,給了離得最近的青衣勁裝美女致命一擊。
橫劍在胸的勁裝美女招式未及出手,便被握著劍之背切為兩段。飛身躍來接住她上半身的白髮男子,雙眼瞬間通紅,放下她的同時,掄起鱗背板斧向銀狼王奮力劈去。
銀狼王不閃不避,探爪一抓,生生的挖出白髮男子的心臟,看著仍在跳動的人心,狼眼頓時冒出腥紅的光。
無堅不摧的鱗背板斧,斬在銀狼王的脊背上,連根狼豪亦未曾斬斷,白髮男子愕了一下,旋又看到那顆血淋淋的心,在它兩排森然狼牙被切割成碎塊,他這才意識到失了心,“妖狼,老子跟你拼了!”吼聲裡,他全身血湧上臉,雙眼射出刀一樣的紅光。
“毀天滅地血眼咒!”
“快逃啊!”
本待上前援救白衣男子的同伴紛紛作鳥獸散。
“狼十六,住手!”沈涵秋氣急敗壞的高聲叫道。她讓銀狼王弄出的血腥場面嚇著了,竟致失聲,這時讓那夥人的叫聲喊回魂,忙出聲制止銀狼王再造殺孽。
沈涵秋有意救白衣男人一命,只是仍舊遲了,他集全身血液施放的‘血眼咒’已發出,刀一樣的紅光從他眼中飛射而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