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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了,她的掌心居然也冒出來三個水球,而且是像沈從槐那樣瞬間凝成的。沈從槐自負天資聰穎,卻也是在弱冠之年,弱水功才勉強算小有所成。而今,女兒不足十歲,居然就有此等造詣,令他大驚之餘欣喜若狂。
看著這一幕,金使嫉妒得兩眼冒火。他乃沈從槐首徒,為師父幹了好些沒天良的勾當,才得師父傳授了些足夠讓他擠進武林一流高手之列的武功,但師父賴以成名的弱水功,卻連皮毛都未曾傳授過,他可是做夢都在想怎麼哄得師父將弱水功傳授給自己呀!
心機深沉的單瑤,這種時候竟也留意到木婉嫦在觀察著金使的神態,假咳數聲,讓金使驚覺自己失態,她方才堆起滿臉的笑容,向沈從槐連連道喜。
齊集水月殿者,皆為弱水宮的高層,此時或為湊趣,或出於真心,皆跟著單瑤向沈從槐道喜,偏木婉嫦不因沈涵秋技驚座中喜,反因她聰明外現而生隱憂。
沈涵秋不解婉姨的擔心,洋洋得意的一再賣弄所學,搏得一浪高過一浪的叫好聲,終於樂極生悲,沒能等到大眼睛的哥哥和長眼睛的姐姐來到,便暈厥過去。
這一下,水月殿中便跟翻了天似的,人皆惶急不已,其中以沈從槐與木婉嫦為最。昏迷的沈涵秋,神智其實一直是清醒的,爹跟婉姨焦灼的呼喊,她聽得相當真切,她很想回應,卻拚盡全力也未能發出聲音。
阻止沈涵秋出聲的是兩道光環,一道青碧,一道絳紅。那兩道光環,她並不陌生。自有記憶起,只要處於冥思狀態,就會見到絳紅光環。青碧光環則是她修習弱水功後的一年左右方才出現。
往常,處於冥思狀態時,兩道光環繞身旋轉,並不會帶給她任何不適。
首次,她對兩道光環生懼意,期望能儘快擺脫它們。事常與願違,沈涵秋越想擺脫兩道繞身旋轉的光環,它們反而貼得更緊,令她的呼吸更為困難。
觀測到沈涵秋的呼吸幾乎停頓,木婉嫦嚇得魂魄全飛,“涵秋,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同修兩大神功的。”
無獨有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沈從槐亦失悔不已:“涵秋,是爹害了你,我不該急於求成,讓你小小年紀便修習弱水功的。”
再失悔,沈涵秋也沒有舒醒的意識,人事已盡,只能聽天由命。漫長的等待中,沈從槐與木婉嫦時不時的對望一眼,希望從對方的眼睛裡找到所需要的信心。
曾幾何時,他們的目光如此陌生又如此熱切?
想當年,他們也有過花前月下的浪漫時光,是覃曉涵硬生生的插足,演變成難解的三角關係。只因為木婉嫦自幼被賣入妓院,偶為覃曉涵所救帶回覃家,學得一身驚人武學,徹底脫離苦海,她對覃曉涵的感情已不是用感激所能表述,為了報恩,她只能揮淚斬情絲。
而今,覃曉涵早眠地下,木婉嫦除了秀髮由青轉白,依然美麗動人,沈從槐在心憂女兒的同時,塵封的甜密記憶蠢蠢欲動,讓他看向木婉嫦的目光也越來越溫柔,大有與她舊情重燃的意味。
察覺到沈從槐目光的有異平常,木婉嫦刻板的說:“宮主請回。”
“你總是這麼倔強。唉!”沈從槐沒法不嘆息,與木婉嫦就算不能重拾舊好,他也不願意彼此的關係弄得這樣僵。
伴著父親的嘆息聲,沈涵秋也長長的舒了口氣。沈從槐聞聲忙將注意力重新放到女兒身上。替她把脈,脈搏倒是有了,脈象卻紊亂異常,只為了不增加木婉嫦心理負擔,他才沒將心中隱憂說出。
“涵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呀!”涵秋不見醒來,沈從槐把完脈又一語未發,木婉嫦這也是耐心用盡了。
沈從槐如何能說,涵秋很有可能就此走火入魔,這話說出來對木婉嫦的打擊有多大,而親口宣佈女兒不治的事實,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件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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