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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結束晚餐,早點回去檢視線索。
匆忙吃完飯,直接回到了老曾在抗建堂的家。進屋後,我習慣性檢視了一下,沒有發現外人光顧的痕跡,想到上次這裡被人撬門而入,彷彿就在昨天,禁不住心有餘悸。
雖然急於看筆掛上的字,老曾還是命令大家都去洗了澡,才聚到客廳。沙發前,茶几上,我們擺開陣式歡迎那支跨越60年時空來到我們面前的金筆。
老曾用酒精再次小心清洗掉金筆掛上的泥汙,然後轉身進書房,居然端出一架顯微鏡來!我嚇了一跳,這老頭也太專業了,自從大學畢業後,我還沒有用過顯微鏡呢。於是忍不住搶過老曾的工作,將筆掛小心地固定在顯微臺上,調好目鏡,一個個辨認那上面的字。筆掛背後的微雕是一首詩,標題寫著一個“捌”字,老曾取過紙,我念一個,他抄一個,紙上記下如下的內容:
捌給孤荒郊安樂處,洞前遠眺江北城巖上觀音空悲憫,塔下白骨數新墳崖壁爭掘子彈殼,滿坡別墅失舊人誰知大夏鎮國寶,紅牆掩映草木深
那個“捌”字非常明顯,難道這就是第8張圖紙的位置描述?如果是這樣,第八張圖也是不需要顯影的了。
這首詩,一如前些線索一樣,展示著感嘆亂世的心境,那一定是小敏爺爺所作。我們傳看著這張抄下來的詩,興奮地開始猜測起來。
“從這首詩來看,這支派克金筆一定是爺爺留下來的!”,對於小敏來講,這首詩最大的意義,是證明了那支筆的來歷“好耍,好耍,我就知道筆上應該有機關!”潘天棒在意的是,這場遊戲還能繼續下去。
“詩裡沒有機關句,全是觀音巖這一帶相關的東西。”老曾確定瞭解謎的方向。
“老曾,能不能解這首詩?”我問道。
老曾從沙發上站起來,把那首詩從潘天棒手裡拿過去:“今天下了雨,還是有些悶熱,你們去露臺上喝茶歇涼,我去書房查查資料。”
我們在露臺上擺好茶桌,我翻出老曾的龍井,小敏燒好一壺開水,潘天棒則找出一套漂亮的茶具,擺足了品茶的架勢。
第一開的茶水還有些燙嘴,老曾已經從書房來到露臺,神情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否有成果。潘天棒給老曾展開一付涼椅,讓這老頭躺下來。
我忍不住問道:“曾老爺子,地點找到了?”
老曾端起茶來吹了吹茶麵,又輕輕的抿了一小口,才說道:“具體地點還不清楚,但我已經把這首詩搞明白了,你們聽我講講,大家再想辦法。對了,小敏怕不怕聽鬼故事?今天這首詩裡涉及到了兩個地方,地名聽上去陰森森的,離這裡都不太遠!”
失蹤的上清寺(五十六)
露臺上,我們身後有一個苗圃種著些低矮的花草灌木,夜風吹來,枝葉沙沙作響,雖然明知沒有人,小敏還是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回過身來才對老曾說:“曾伯不要嚇我喲,”一隻手下意識地把潘天棒的手抓得緊緊的,“而且我也不怕。”潘天棒臉上笑開了花。
老曾指著曬臺下,觀音巖方向右手那一片高樓林立的背後:“那裡的坡上以前有一個塔,叫做白骨塔。下面科協那條去一號橋的路上,以前有一個寺廟,叫寄骨寺。‘寄骨’就是指寄放屍骨。”
果然是兩個有點陰氣森森的名字。
小敏問道:“可是,寄骨寺?詩裡並沒有提到過啊?”
老曾指著那張抄錄的紙:“小羅,你念一下詩的第一句。”
“給(gěi)孤荒郊安樂處”,我念出來後,突然感覺非常拗口,好像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你念錯了,念成給(jì)孤才對。給孤指的是給孤寺,寺名來自於佛教典故,相傳佛教創始時,有個‘給孤長者’捐出自己的花園,作菩薩道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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