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3 頁)
這種要害之處經絡複雜,往往一割就是血噴如注,致人死命。
這可不是什麼小傷小情,看樣子這人就是封霸天請來的貴客。怎麼貴客的朋友受了傷,還不給找個好大夫照看照看,反讓人家自立自為呢?
&ldo;怎麼了,刀傷你不能看?&rdo;
需知姜幃也很無奈,實在不怪封霸天怠慢他們,而是作為傷病員的向南一點覺悟沒有,光說無礙無礙,健步如飛地自己走著回來了。
有種你別一回來就喊疼啊!
&ldo;能看,帶我去吧。&rdo;
說是能看,誰知道溫縈心裡根本沒底。想提議叫封家人找個正經大夫過來看看,卻又覺得自己能想到這處,不見得別人就想不到。
既是非要如此,說明他們自有為難之處,還不如先看了傷患再說。
二人行著,溫縈忽然想起他們還不曾互問名姓,於是道:&ldo;請問公子貴姓尊命?&rdo;
&ldo;姓……姓蘭,單名一個佩字。賤名而已,非尊不貴。&rdo;
&ldo;哦,原來是蘭公子。&rdo;
想起自己往日也有一個跟&ldo;蘭&rdo;字搭邊兒的諢號,溫縈不禁莞爾。
&ldo;你呢?&rdo;
&ldo;我姓溫,我叫溫縈。&rdo;
&ldo;好名字,記下了。&rdo;姜幃答著,驀地記起一事道:&ldo;對了,屋裡那突厥孩子多大年歲?&rdo;
&ldo;不大,十五六歲吧。他怎麼了?&rdo;
&ldo;隨口一問。&rdo;
……
&ldo;喲!蘭佩不錯啊,自己回來不夠,還給我找了個大夫?&rdo;
&ldo;……向南。&rdo;
姜幃嗔了一聲,便道:&ldo;溫公子給她看看吧,有勞了。&rdo;
&ldo;喲,溫公子好啊!來來來,請不要大意地看吧!&rdo;
向南爽快地伸出了脖子,面板白皙之上,果然拉開了極長的一道血痕。
雖然長,卻很輕很淺,位置刁鑽角度奇特,恰恰好卻不是致命的一處。
可見劃下這道傷口的人並無殺心,力道既巧且穩。
想來這人刀下功夫已是登峰造極,連帶著還得殺過不少人,要麼就是醫師,對人體的筋絡骨骼非常瞭解,否則要劃這麼一道也難。
這人是誰?
不由得,溫縈渾身一個激靈。
‐‐應該不是封薔吧?早早跑去封霸天那邊見客人的封薔,肯定不是她吧。
&ldo;溫公子,我方看你哆嗦一下,是這屋裡冷麼?&rdo;猛不丁地,一旁抱臂而立的姜幃出聲道。
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溫縈心道這人眼神真好。他笑著搖了搖頭,道:&ldo;蘭公子不必掛心了,姑娘這是輕傷。&rdo;
&ldo;其實不用捂著太久,明早拿下來晾著,好得更快。&rdo;說著,他輕輕將那上好藥的繃帶纏上向南脖頸。
著脖子忒白淨了些。
想了想,溫縈著手漂漂亮亮地打了一個蝴蝶結。
&ldo;姑娘別擔心,這麼淺的傷痕,不會留疤的。&rdo;
&ldo;嗯嗯,嗯嗯嗯!&rdo;向南看了姜幃一眼,神色間滿是得意,&ldo;我也早就說我這傷口無甚大礙,不過是蘭佩杞人憂天罷了。&rdo;
&ldo;那剛才喊疼的人是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