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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麟關?&rdo;
什麼時候說要同著他們一起回麟關了?
正待細問,架不住宋蛟嘴快,溫縈一個沒注意,便又被他岔開話題。
只聽道:&ldo;哎,你見沒見她看你的時候,生生一雙虎目給怯得成了貓眼了。就是那種剛開眼不久的奶貓兒,很可愛的,見過嗎?&rdo;
這岔子已然開啟,宋蛟怪沒臉沒皮的,才想起剛才人家好像還問了句什麼,只管側耳證實道:&ldo;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rdo;
&ldo;沒什麼。&rdo;
她看他的眼神……她看他的眼神嘛。
仰慕,眷戀?又或者是憐惜。
卻似乎都不恰當。
那丁點兒大一對眸子,經緯橫豎間,方寸不到,卻無一處不盡裝者愛意,見她端詳夜叉的時候,也滿是憐惜跟愛撫。可仔細對比起來,又與前者有微妙的不同。
溫縈在時,那雙眼中除卻珍愛和疼惜,更少不了的是仰慕與尊敬。
封薔從來沒有褻瀆過情感,一腔喜怒只形於色,沒的絕不願造作,有的也不去諱飾。
是以,但凡她眼中流露,恰同初生赤子一般,無不來源於真情實感。至於口是心非,曲意逢迎之類,貫是在封薔身上尋不到的。
得以感受此等妙處,宋蛟作為朋友,即便他從未聽過這年輕的封少主與偏僻小城中默默無聞,豐茂已逝的妓倌之間有何典故,卻也看出封薔這次用起情來,與以往很不一般。
他尚且不在話下,溫縈就更不用提。
這些日子以來,自打他睜眼開始,便對封薔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珍重地記著,留在心中細細琢磨,寶貝似的收藏起來,將它們揣在心裡最是乾淨柔軟,專屬於封薔的那一塊。
便也只有如此,方才保證了日後再分別時,不至於連個想頭都沒有。
這份情感,是邊緣戀歌,是世俗不韙。
捨不得放開,沒勇氣接受,溫縈只有在這邊緣徘徊,前後都是深淵,於這其中拉扯,卻只是放自己不過。時時煎熬,日日難捱,繞著彎子,找不到出路。
另一方,封薔卻從不吝嗇溢位滿心滿眼的情意。她願意冒著世俗不韙,在邊緣哼起戀歌,喜怒隨心,半點兒委屈也不受,她是這樣一個真誠而純粹的人啊。
這樣熾烈的情感,卻叫溫縈彷彿身處一屜蒸籠‐‐焦灼,不安,直悶得喘不上氣來。明知道該趕快逃離才是正道,卻好似給人下了什麼迷藥,酥軟怠惰在骨子裡,走不得,也無處可去。
一旦發狠心,就這麼走了,那顆心便空落落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了。
&ldo;對了溫公子,說到這處,就不擴音一提我們家封薇,你還不認識吧,封薔是她姐姐,她是我……&rdo;
&ldo;說什麼呢你?&rdo; 封薔剛打外邊兒回來,恰好聽著宋蛟這話,無情打斷道,手上只管推門就進。
進了來,隨手抄起桌上一大碗不知什麼時候倒的涼茶,咕嚕嚕一飲而盡,灌得腮幫子也鼓起來。
這一日的邊城,難得來了個金烏踏雲,不但將往日囂張的寒春冷風全都趕跑,還曬得封薔口乾舌燥。
小地方就是好啊‐‐只得一輪旭日,半束慈光,足以將整個小城普照。
封薔一身白衣,歷經這許多日折騰,汙漬渾黃不成樣子,誤傷溫縈時更染了血跡。趁溫縈還昏迷著,被那小墨蘭要了去洗,至今不曾還來。
封薔忙著照看溫縈,也懶得去春花閣找他要。現如今她撿粗布麻衣,裋褐短打穿在身上,也別是一番樸而不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