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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事為重,自然也不能強留太子,馮秋蓉只得行禮恭送,起身目送他遠去,卻見他走了幾步又回過首來,對著沁羽揚起了袖,“途經沁羽所居之處,不如同行吧,陪我走走,不知你在此處住的可還習慣,先前未曾多加關心,是溟月的疏忽,該讓我補償才是。”
“多謝太子殿下,為此沁羽之幸。”隨著幾聲悅耳的鈴聲,飄然弱羽的身影往那遠處之人踏步而去,行了幾步想起什麼似的,沁羽回首,對著馮秋蓉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冷淡的面色中,那揚起的眉宇間卻像是帶著幾分嘲弄,輕輕瞥過馮秋蓉滿面不甘之色,他 又揚起了些許笑意,這才一轉身,隨著那抹月白的身影去了。
眼見太子殿下竟邀那沁羽同路,還有那個沁羽回首之間輕蔑的眼神,馮秋蓉終於忍不住扯住了手中的帕子,想起太子本是來探望於他,卻被那個沁羽得了便宜,心中的滋味便更是難以言明。
咬著牙,將滿心的不甘於怒氣發洩於帕上,待心緒稍平,她才停了手,將那被扯爛的薄絹拋於地上,徑自回了屋,喚來了冬綠,“餘下的那一包藥呢,拿出來吧,到了該用之時了。”
妝臺之前,映照出了一張芙蓉似的面容,帶著某種堅決與志在必得的野心,身側,冬綠卻嘆了口氣,終於將另外放置的那包藥給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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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清脆的鈴聲始終相伴,並不明顯,落在耳邊也像落在心頭,使人有些心癢的,若有若無的撩人,祁溟月想起上回在偏殿之內,分明記得它們並未顯露響動,不知為何如今卻又發出脆響。
見祁溟月眼神掃過足下,沁羽似乎覺出他的疑惑,卻並不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向前,對著路過的那些宮人侍從或是好奇或是驚訝的眼神,似乎不曾看見,不見歡喜,也無窘迫,仍舊站在祁溟月身側,並肩而行。
掃了一眼沁羽總是帶著些冷淡高傲的面容,祁溟月想起方才,便不由挑了眉,扯起了嘴角,“比起讓聖女嫁至蒼赫,沁羽看來更想以身相替,果真是好兄長。”原本曾言其的,蓮彤聖女的畫像,此後並未見沁羽取出,看來也像是並不打算再提。
聽他這麼說,沁羽腳步忽然一頓,只是剎那,便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行,“女皇陛下要沁羽前來,沁羽便來,若是殿下喜歡,便留下沁羽,蒼赫……並不適合聖女。”自小與世隔絕,純潔一如初生嬰兒,可為祭祀之舞的妹妹,生命中除了樂舞便無其他,對她不知是幸或不幸。
“那先前所言,不介意為寵,也是沁羽真心而發?”
看來這位殿下是聽見他對馮秋蓉所言了,注視著那雙看似溫和,卻潛藏著犀利之色的眼眸,沁羽停下了腳步,並未直言回答,“若是沁羽言是,太子殿下可會相信?”
“溟月信與不信,似乎也無甚差別,沁羽自己知曉便是了。”含著幾許深意,祁溟月含著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然之色,這沁羽所為,不會毫無理由,眼下看來,倒於自己的所想並不違背,便讓他去攪了韶華殿之局,也無不好。
“請太子殿下放心,沁羽心中自然清楚。”所居之處已至,沁羽站定了身,“多謝太子殿下相送,關於聯姻之事,沁羽定會等太子殿下給予答覆。”
祁溟月淡淡頷首,“沁羽好生歇息,聯姻之事蒼赫自會考慮。”
注視著逐漸遠去的身影,沁羽轉身踏上了延至房門的臺階,該做的都已做了,餘下的,便是等候結果罷了,無論如何,他也只是奉命而來,結果如何,似乎也無需在意,拂了拂衣袖,悠然的哼唱聲再度飄揚而起。
沁羽入了房,便未有看到身後,本應遠去的月白身影正含著探究之色,瞧著他合上了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