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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那雙沉靜的眼眸,祁詡天並未答話,手上之力卻未放鬆分毫,一旁的炎瑱雖從琰青口中知曉了兩人的關係,對兩人的親暱之舉卻仍是有些不習慣,見暗皇旁若無人的摟緊了程子堯,不由微微側首,口中回了先前之問,“無爻與那灰衣人便在前方不遠的林中,梵樓主與他的左侍也在,我離開之時,梵樓主正與那灰衣人纏鬥,只是不知現下如何了。”
“前去一看了便知。”祁詡天抬首示意炎瑱帶路,仍是擁著祁溟月,隨在身後往那林中而去。
雲昊山莊雖大,後山的林子卻生的並不茂密,遠遠望去,便可見其中有兩人縱躍的身影,一旁,還有一紅一白的身影對峙站立,顯然並未動手,行至此處,祁溟月忽而扯了扯祁詡天的衣袖,“我便在此喚無爻回來。”
祁詡天聽他所言,停下了腳步。炎瑱不解的朝兩人望去,卻見程子堯往那林中輕喚了一聲,“無爻。”隨著他的喚聲,只見不遠處的那抹白色身影頓時如在空氣中消散了一般,淡淡的失去了蹤影,而程子堯身旁,卻多了一人。
似乎從未離開一般,那抹虛無的白影定定的立在程子堯身後不遠出,不近卻也不遠的距離,微微垂首,默然不語。
祁溟月見無爻果然歸返,氣息之間也未有異樣,便也放下心來,他並未料錯,無爻的身份雖有古怪之處,他本身卻是可堪信任之人。
聽到不遠處有人召喚一聲,無爻便驟然離去,林中相鬥的梵皓與那灰衣人知道有異,手中動作卻不敢稍有怠慢,刀劍相對,招招不讓,兵刃交擊之聲不絕於耳,周遭的樹木在兩人凌厲的招式之下,才長的新葉紛紛墜下,還未落於地便又被刀劍之氣攪碎在了風中,漫天的碎青之色透著凌厲之勢,已在空中捲起了颶風一般的漩渦。
一旁的涼煙從未見有人能與樓主對敵如此之久,此時也生出幾分擔憂,他自也聽到林外有人輕喚,卻是不敢側首去瞧,眼神只緊緊注視著毫不相讓的兩人,不敢稍離。
林外的祁溟月自喚回無爻,便開始細細打量正在林中相持不下的二人,梵皓自是不必多言,劍勢凌厲,疾如雷電,但那灰衣人手中的刀,與之相比卻也分毫不弱,招招迅猛,氣勢如虹,雖是大開大闔,卻在每一招之間都讓人生出無法可擋之感,出刀之猛烈,如同他的人一樣,透著明顯的鐵血之氣。
收回打量的目光,祁溟月心中暗道,那人果真便是曾注視無爻的那名灰衣人,自然,也便是那追趕瀾瑾之人,微微斂了眼,對此人的身份,他心中已是有了一番猜測。
見林中二人久久僵持不下,祁詡天朝祁溟月問道:“打算如何?”無爻已歸,那灰衣人卻仍是身份未明,梵皓與他鬥下去,至多也是兩敗俱傷之局。
林內的梵皓顯是聽到外頭所言,接住了對方的一刀,口中已朝外呼喊道:“可是暗皇來了?即便是你,也不可插手我與此人之局,今日,我定要與他分出個高下!”
他口中說著,手中不由稍稍緩了半分,只這半分只差,那灰衣人卻是抓住了此機,由空中而至的一刀,挾著開山裂石之勢,已往梵皓劈去。
正在此危急之時,一抹火紅的衣袂如燃燒的烈焰般席捲而去,漫天的綠意間,那火紅之色如此觸目,其勢之快,在梵皓舉劍相抵之前已撲到了他的身上。
“樓主!”口中急呼一聲,涼煙已做了必死的打算,只等身後那刀落下,即便是立時被劈做兩半,他也不願見樓主在他眼前被傷到分毫。
見他如此,梵皓怒喝一聲,“笨蛋!”便要將他的身子推開,卻見漫天飛舞的青綠靜靜落下,那來勢極猛的一刀卻未落到任何人的身上,灰衣人正自舉刀站立,依舊是面無表情,望著兩人,竟是將手中的刀緩緩收了起來。
祁溟月見此,側首對祁詡天微微一笑,“看來不必子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