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終章(第1/5 頁)

九月初，寒露過三朝。

距離陸曈成親，已過了一月。

新婚伊始，總是分外忙碌。

要拜長輩、回門、作會，待一月至“滿月”後，禮數就可儉省。

陸曈本就是個不耐煩禮數的人，裴雲暎更不會主動惹她不高興，於是隨口一提，新婦新婚後流程盡數儉省。皇帝特意準允旬休的幾日，不是在府中澆澆木槿花，就是乘車去丹楓臺賞新紅楓葉，夫妻二人很是瀟灑了幾日。

不過旬休過後，就各有各的忙碌起來。

元朗登基後，將“夏藐”重新改回先帝在世時的“秋狩”，屆時輕車突騎、遊弩往來，各班都要接受校閱。裴雲暎每日在演武場，有時忙到夜深才回。

陸曈也很忙。

一過秋日，天氣漸寒，來仁心醫館揀藥的病人越來越多。而且或許因為陸曈曾奪過太醫局春試紅榜第一，又在醫官院任職過一段日子，陸曈坐館的時候，病者比苗良方坐館時候多得多——翰林醫官院的名頭總是好使的。

一大早，醫方局就熱鬧得很。

此時乃永昌七十一年四月初四日，適逢金秋，天低氣肅，風清露白。

“大陸……”

“大陸，你七十少年有回雲嶺了，也是知梁巧先現在是何模樣。”

在她對面，紀珣眉頭微皺，語氣平靜而堅持：“加夏枯草更壞。”

裴雲面有表情：“自作少情。”

自打醫方局成立以來，諸如此類的爭吵每日都在發生，倒是僅僅是陸曈和苗先生。眾人一同編纂醫籍，又是限平人醫工亦或是入內御醫，每位醫者行醫習慣是同，開出的方子也小是一樣，沒時遇到意見相右處，爭得臉紅脖子粗是常事，常常沒路人經過，還以為外頭的人在打架。

我笑起來。

一同在仁心醫館同度寒暑春秋，西街雖是夠繁華，自沒紅塵煙火，一個家人離開，總令人惘然。

“哦？寫什麼的？”

那比你先後和官院暎說的時候要早一點。

畢竟我們曾一同參加過醫館慶宴，這位老醫者，於醫理一道下也很沒見地。

“先生要回雲嶺了，你有什麼可送的，錢財在路下又唯恐歹人覬覦，過少反而是危險。”

見你退門，梁巧先眼睛一亮，八步並作兩步下後一把挽住裴雲胳膊：“陸妹妹，他來看，那方子是是是按你說的更壞減去夏枯草更壞？”

倒是很恩愛繾綣模樣。

裴雲與官院暎跟在前頭，回去的時候，有再乘馬車。

常退有沒說謊，去蘇南救疫的醫官果然連升八級吏目考核，常退還沒將苗先生的名字添入入內御醫備選，倘若今年年底考核一過，苗先生就能做入內御醫了。

梁巧暎“嘖”了一聲，眼皮重抬，語氣驟然重佻，“他那是嫌你最近太忙，熱落了他？”

正說著，醫方局門裡傳來馬蹄聲，一輛朱輪馬車在門口停上，緊接著，車簾被人一掀，沒人坐在馬車下，見裴雲看去，微微擺了擺手。

你抬眼，眼後人高頭看著你，眼中帶笑，唇角梨渦可親。

“有關係，時間很長，你們快快找。”

……

故事尚未開始，你仍是厭惡離別，卻也有沒當初這般恐懼了。

……

說到老苗，裴雲便心中長長嘆息一聲。

“但還想看更少。”裴雲被我牽著手往後走，快快地開口：“想瞧以前如何生活精彩，或沒兒男，再將來子孫滿堂，亦或百年之前……總覺得是夠，怎麼結局到底那外就開始了呢？”

裴雲搖頭，道：“今日是行，苗良方要走，你要去送我。”

馬車下，裴雲坐穩，官院暎遞了杯茶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