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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晃動,何穆輕輕敲了敲門,只聽裡面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過後,門就開了。林鴻文伸手把何穆拽了進來,小聲地問,“你怎麼從那邊過來了?”
“現在太晚了,我怕車伕駕著馬車回去不安全,所以讓他把車停在時英那邊的院裡了”,何穆解釋道,“明天等街上的車多了,再讓他混著出去。”
“事情辦得怎麼樣?”
“大致和之前想的一樣”,何穆說,“但是咱們的一個人,讓巴特金打臉上了。我已經讓他好好養著,暫時別出來了。”
林鴻文點點頭,緊接著又問,“那塊碎布扔了麼?”
“扔了”,何穆說,“臨走之前,我扔下的。他雖然把斗篷拽得扯開了,但是並沒有撕開,所以我只能補上了。”
“這麼說,一切妥當了?”林鴻文問。
“該做的事,已經都做了”,何穆說,“接下來,就是一些收尾的事情。明天咱們倆就在這兒把那些穿過的用過的東西燒掉,燒完我看就埋在時英的院子裡好了。”
“也好”林鴻文說,“後天就是十五了,打掃乾淨,等著開張了。”
116。
巴特金被揍了一頓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他連夜吩咐下屬在各出城口設了關卡,讓他們注意臉上有淤青的男人和穿著淺灰色貂皮大衣的女人。但是一整夜過去了,沒有任何訊息。巴特金躺在病床上,想著那個寶藍色緞面的轎頂,他似乎在哪兒見過。他細細地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忽然用力地拍了下床頭。他當然見過那個寶藍色緞面的轎頂,就在前陣子,有人告訴他‘天滅洋’那群人的住處,而那個人就是坐著寶藍色緞面轎頂的馬車來的。可是這有點矛盾,‘天滅洋’那群人是反抗俄國的,而那些日本人揍他,應該是為了之前槍斃的那些日本特務。但不管怎麼說,他們的目標都是俄國,又怎麼會自己人揭發自己人呢。
他想起那個日本人說的話,他已經盡力地記了,甚至到了醫院,就朝醫生借了紙筆,用俄文標音寫了下來。他拿著紙小聲唸了一遍,讀到賀さん的時候不由地一滯。他認識中國人中,姓何或者姓賀的,總共也沒幾個,而特別出名的,就只有一個。巴特金心中的疑慮在漸漸擴大,他又拿起一塊碎布,反覆地看。這塊布原本他是沒有注意到的,馬車走遠了之後,他才想起自己曾經扯住了一個人的衣服,似乎還扯破了。於是他回到東商事街,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他劃了好幾根火柴,才找到這塊碎布。布是深灰色的,還帶著一些暗紋,並不多見。巴特金喊來兩個下屬,讓他們一個去找日文翻譯,另一個去查一查那塊碎布什麼地方買過,以及寶藍色緞面轎頂的馬車是誰家的。
兩個下屬離開後,闔著眼睛躺在床上,嘴角帶著笑意。其實現在想想,那幾個人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他的命,不然幹嘛有槍不用,要用拳頭呢。他們是日本人也好,不是也好,這個姓賀的商人都難逃一劫。只要派人去抓他,嚇唬嚇唬他,他就會乖乖地拿出大筆的金銀財寶來。所以說,自己挨這頓打也算值了。
巴特金小睡了一會兒,再睜開眼的時候,下屬告訴他,翻譯已經來了。巴特金把自己記的念給他聽,翻譯分辨了一會兒說,“他說的應該是別打了,他死了會給一個姓何或者姓賀的人添麻煩的,這兩個姓氏的發音有些相近,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巴特金點點頭,讓下屬領著翻譯離開了。光憑這句話,他其實就可以下令抓人了,但這樣做的證據太少,姓賀的不會拿出太多錢來,還是等另一個下屬回來再做打算比較好。
另一個下屬直到天黑才回來,跟巴特金報告說,有兩個人家有寶藍色緞面轎頂的馬車,一個姓賀,一個姓姚。兩人都是商人,據說還是親戚。巴特金眼珠轉了轉,他記得姓姚的這個人,前不久還一起吃過飯。現在一想,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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