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永動印鈔機與永恆絞肉機(第1/2 頁)
對於文健來說,2023年10月3日比以往更熱鬧一些,因為那是母校國立金融大學百年校慶的日子。
參加完校友合影,文健若有所思地直奔匯財公寓,如今這幢老宿舍樓已經在疫情期間被改造成了 “隔離觀察樓”。
在和宿管“阿姨”打過招呼後,他徑直來到157宿舍門口。門沒有反鎖,文健下意識用右手扶了扶眼鏡,然後慢慢擰開門,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八四消毒液的味道。
如今的157已是空無一人,除了那四套嶄新的“上床下桌”和那臺新上崗的空調,別無他物。
文健就近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環望著四周,拼命地搜尋著那些承載著回憶的昔日舊物,嘎吱吱的上下鋪,掉渣渣的木桌椅,歪扭扭的電風扇……
不見了,消失了,全都隨風飄散了。如今只剩下這空蕩蕩的宿舍和文健空蕩蕩的心。
曾經的舍友鮑明、董波、周琦的相貌彷彿近在跟前,曾經的同窗滿悅、管倩的音容也恍如昨日……可惜再也回不到那曾經的歲月,那曾經的校園,那曾經的157。
“曾經今日此門中,人面霞光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霞光依舊笑秋風。
”聚散皆是緣,只不過對於文健和他的小夥伴們來說,聚散皆因為“期貨”。
曾經經營私募的鮑明如今早已金盆洗手,在老家經營著啤酒批發的生意;一度因短線波段而聲名鵲起的董波因為利用公職監守自盜,操縱市場而被判去勞改;死摳供需基本面,立志做時間朋友的周琦大起大落,差點殞殤於高槓杆配資。
唯有文健,一直以來“小打小鬧”,“小賭怡情”的他在期貨市場中活到了現在,成功又不成功,成功的是他也完成了巨量的財富積累,不成功的是,文健的財富體量與鮑明,董波,周琦等曾經的紙醉金迷的巔峰時刻相比相去甚遠。
彼時華夏大地的期貨市場欣欣向榮,按照地域東南西北中分別坐落著5家期貨交易所——位於上海的東部期貨交易所、成都的西部期貨交易所、廣州的南部期貨交易所、大連的北部期貨交易所和北京的中央期貨交易所。
東部期貨交易所位於上海,涵蓋板塊能源、貴金屬、航運指數等,具體品種原油、燃料油、瀝青、集運指數等;
西部期貨交易所位於成都,涵蓋板塊化工產品、有色金屬等,具體品種尿素、pVc、鋅、鋁等;
南部期貨交易所位於廣州,涵蓋板塊新能源、稀有資源等,具體品種工業矽、碳酸鋰、電力等;
北部期貨交易所位於大連,涵蓋板塊農產品等,具體品種玉米、大豆、豆油、豆粕等;
中央期貨交易所位於北京,涵蓋股指、國債等,具體品種50指數、300指數、30年國債等。
依託各交易所主流品種,各個區域都有成功的期貨投資者,也可算作不同的門派,正所謂“南李北梁,東尤西賈,中為秦”。
各家有各家的優勢品種,期貨策略,盈利手法,這些會在後面一一介紹。
此外還有按照交易手法可分為依靠技術面的日內高頻、短線波動,也可謂劍走偏鋒,效果驚人,依靠基本面的長線週期可以實現一波暴富自由,此外還有套利、量化等策略手法。
正所謂有期貨的地方便是江湖武林,各大門派各顯神通,快速攫取超額財富。
期貨畢竟是零和博弈,一方賺錢必定伴隨著另一方虧錢,期貨市場對於這些財大氣粗的各門派來說,彷彿是一臺永動的印鈔機,而對於另一部分可憐的人來說,則是一臺永動的絞肉機。
事實上,期貨市場“富可敵國,揮金如土,歌舞昇平,為所欲為”只是極少數大佬的成功狀態。
對於絕大多數人,期貨市場猶如一座冠冕堂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