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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金錢至上。」
「你唾手可得的,是別人窮盡一生都無法擁有的。」
和十幾歲的少年說這些話,合適嗎?
梁為勉沒有想過。
而梁裕白在聽到這些話後,活得越發封閉,越發自我。
尤其是十七歲那年。
成人禮當晚。
梁為勉讓律師把股份轉讓合同給他,附贈的是一句語重心長的話,「梁裕白,你不是上天眷顧的寵兒,是我讓你擁有現在的一切。」
梁裕白終於明白。
他是滿懷希望出生的。
那個希望是指,
——成為梁氏唯一的繼承人。
血脈親情,不過是最心安理得的藉口。
他面色冷淡地接過合同。
也是那一刻。
他將身心的感情全都抽離、剝除。
人活在世上,是不應該有感情的。
那是利用人的藉口。
但他卻犯了最致命的錯誤。
他對陸相思產生了感情。
要改嗎?
他現在還有退路。
花了一秒鐘的時間,他作出決定。
不改。
他不退。
他需要一個活在這個世界的理由。
陸相思就是他活著的理由。
-
陸相思這一覺睡的格外舒坦。
窗簾半拉,路燈燈光照入室內。
她翻了個身,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梁裕白。
這房間裡原本沒有沙發,前陣子她無意間提了一句,隔天,他就買了。
她喚他:「梁裕白。」
梁裕白撇過頭:「睡得好嗎?」
陸相思:「挺好的,你呢,你什麼時候醒的?」
「沒多久。」他隨口道。
「你怎麼不叫我?」
「晚飯想吃什麼?」
他驟然轉移話題。
陸相思慢吞吞地從床上坐起,「想吃……你想吃什麼?」
七情六慾中,只有□□能勾起他的興趣。
梁裕白說:「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陸相思下床,她在他面前半蹲下,下巴搭在他胸口,「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梁裕白沒猶豫:「你。」
她瞪大眼:「我又不是吃的。」
梁裕白眸色隱晦:「你是。」
冷不丁他突然伸手,捏了下她胸口,「這裡,我嘗過。」
陸相思大腦空白了一瞬,拍開他的手,「那還是我自己決定,晚上吃什麼。」
她拿出手機,左右張望。
最後,拉著他的手,「你進去一點。」
梁裕白說:「我還沒進去過。」
她這回都不用深思,就猜到了他的意思。
陸相思又氣又無奈,回到床上點外賣。
吃完外賣,已經很晚了。
她自然就這樣留宿,只不過,是睡在隔壁。
一夜,相安無事。
週日下午,陸相思回校。
宿舍裡其他人都在,還有隔壁宿舍的彭紫嫣,也過來串寢。
她笑著和她們打招呼。
回到位置上,開啟衣櫃。
她身上還是前天穿出去的那套衣服,一套衣服穿三天,她有點不舒服。
拿好換洗衣服,她便去洗澡了。
殊不知在她離開後,有人在討論。
彭紫嫣隨口道:「陸相思除了上課時間,我基本都見不到她。」
房悅想了下,說:「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