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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她做成了一枚骰子。
2017年4月2日
她又回到我的身邊了,即使死亡也不能再將她奪走。
日記的主人,到底是誰呢?
及川月見沒有頭緒。儘管那個白蘭和她說過很多過去發生的事情,但他講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關於及川月見的家裡人,及川月見的身世,他什麼都沒有說。
唯一確認的是,及川月見自己確實有一個青梅竹馬;他們關係很好,從幼兒園時期開始就認識,然後一直到大學,並且保持著穩定的同居關係。但是這份同居關係是否純潔,及川月見就不確定了。
她覺得自己不是那種會吃窩邊草的人。準確來說,她甚至有點抗拒和過於親密的人發生進一步的□□關係;但如果對方真的很需要,及川月見代入自己想了想,覺得自己拒絕的可能性很低。
大概會因為很熟悉很親近,所以就覺得無所謂了——這種態度吧?
不過,既然關係這麼好,為什麼那個人到現在都還不來找自己呢?
及川月見轉頭看著窗外,嘆了一口氣。她現在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腦子裡亂糟糟的捲成一團。
回到萬世極樂教的總部——夏油傑很意外於萬世極樂教的總部居然不在東京——萬世極樂教的總部,在宮城縣。
雖然不能說是多麼窮鄉僻壤的地方,但似乎也不符合夏油傑對邪教的一貫認知。這種教會要賺錢或者發展的話,肯定還是東京那樣的大城市更好一點吧?如果是擔心東京嚴厲的治安,那麼相對混亂的橫濱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更何況,他清楚記得:萬世極樂教內部有不少議員也參與其中。
而且還有正規的營業執照。
光是以上兩點,東京的警察也並不能對他們做什麼。
萬世極樂教內部確實如同及川月見所說,有著專門收容菜菜子和美美子的部門。長相溫和的女幼師帶兩個女孩子去換衣服,登記資訊——夏油傑被要求登記了一部分的資訊。
資訊登記不算嚴格,只大略問了名字年紀和擅長的東西。夏油傑覺得但凡真心有誰想要進來做個臥底的話,必然很輕易就能成功了。但應該也很輕易死在這裡面。
及川月見坐在飄窗的臺子上,雙臂環抱著自己曲起的膝蓋。她對面就是那具斜靠著的屍骨,瑩白如玉的骨頭在天光下折射出細微的光,像是一直被人精心保養的一件藝術品。
從遊戲裡帶出來的兩枚骰子靜靜地躺在她腳邊——骰子和屍骨是一樣的顏色。
對應心臟肋骨位置的脊椎骨,被做成了骰子。及川月見當然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骰子,她每每要做某件事之前,就會嘗試著扔出骰子;原本只是嘗試,沒有期待過會有什麼回應。
但偏偏次次都大成功,次次都真的心想事成。有時候及川月見都覺得自己簡直是如有神助,每次想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都剛好有人送上門來幫忙。
前往神降村之前她還一直擔心到時候需要下水怎麼辦?神降村對她而言曖昧不清的意義自然不能透露給全身心信任她的教徒們,但是及川月見自己卻極度怕水。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怕水,怕水這件事情像本能一樣刻在她的dna裡。
結果就在神降村遇到了夏油傑。還剛好是對方心神不穩最好談判的時候,自己又剛剛好,可以給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
巧合多到彷彿這兩枚骰子真的具備某種心想事成的力量。
樓下的觀賞性灌木叢以一種正常植物絕無可能的生長速度開始往上糾纏生長,最後長高蔓延到及川月見面前。那些糾纏的灌木枝葉散發出清新好聞的味道,最後它們舒展組成了花御的身體——只有一半。
體型格外高大的特級咒靈將自己的高度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