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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篩去所有雜質後,乾淨無垢的蜂蜜一般的顏色。
即使第一週目被這個nc殺了,此時此刻五條悟也對她生起了幾分微妙的好感。
見五條悟不說話,及川月見皺眉,自言自語:「是攝入的神經毒素太多,已經沒辦法說話了嗎?那就沒辦法了……」
她面頰上的紅暈逐漸有向耳廓蔓延去的趨勢,道:「現在時間緊急,因為您不能說話,我需要脫掉你的衣服檢查你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傷口。」
「失禮了。」
她伸手去解五條悟的衣服釦子,白皙圓潤的手指就在五條悟眼前晃。
五條悟回過神來,往後仰,後腦勺撞到身後靠著的樹幹,吃痛的『嘶』了一聲。及川月見疑惑的停下動作,看著他。
五條悟乾咳一聲:「我能說話。」
「除了手臂,沒有其他傷口了,不用脫衣服檢查。」
雖然知道是遊戲,但是把五感開到百分之百後,面板相觸的質感實在是過於真實了。以至於五條悟在某個瞬間甚至產生了這根本不是遊戲,而是現實的錯覺。
及川月見鬆了口氣。她將繃帶和藥物重新收進醫療箱裡,整齊的擺放好:「既然您身上沒有多餘的傷口了,那麼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學生會的那群狐狸鼻子很靈,我們不能在這久呆,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先回宿舍吧,那裡相對安全一些。」
說完,及川月見俯身將五條悟扶了起來。因為攝入了過多的神經毒素,以至於五條悟大半的重量幾乎都完全壓在了她的身上。
剛把五條悟扶起來時,少女明顯晃了晃,險些摔倒。
但她吃力的維持住了平衡,用腳尖將醫療箱踢進旁邊低矮的灌木叢裡藏起來,然後扶著五條悟努力的前進。
毒素神經擴散得更深了,五條悟的腦袋無力搭在及川月見肩膀上,幾乎與少女緊緊貼著臉頰。
百分百的五感已經和現實沒有任何區別,少女溫暖汗濕的臉頰蹭著他眉骨與眼睫,她的頭髮也蹭到五條悟身上,淺杏色幾乎與他純白的發交纏。
五條悟:「你為什麼要救我?」
及川月見的呼吸變重了許多,側眸看過來時表情還有點茫然:「我不救你你就要被學生會的人抓走了呀。」
忽然,她表情緊張起來,搭在五條悟肩膀上的手指略微蜷縮——說實話,五條悟被她捏得有點痛。
及川月見:「對哦,你不是我們學校的人,所以什麼都不知道。」
「總之你要記住,在這個學校裡,絕對不能被學生會抓住,不然會比死亡更痛苦。」
「你身上的神經毒素很麻煩,還是先別說話了,我帶你去宿舍藏起來。」
面前視線豁然開朗,及川月見已經扶著五條悟走出了小樹林。
他記得自己進入遊戲時,遊戲裡還是太陽正好的天氣。現在卻已經是傍晚,天邊的晚霞赤紅得像鋪染開的血。
小樹林外的石子路上明顯是常年沒有人走,落葉積了厚厚的一層。
石子路的今天,矗立著一座宿舍樓,明顯要比五條悟之前見到的宿舍樓都要大。
「這裡距離最近的是五號宿舍樓,我們直接翻窗戶進去。」
及川月見說完,扶著五條悟穿過石子路。
他們抵達的是五號宿舍樓背面,可以看見牆壁上有一整排的玻璃推窗。及川月見先將五條悟放到牆根處讓他靠著,然後自己去將推窗拉開——推窗並沒有鎖上,但是扣環在窗戶中間。
及川月見蹦了半天,跳得脖子都紅透了,愣是沒有夠到扣環。她停下來歇了口氣,抬手擦掉自己額頭上的汗珠,正準備再來一次。
五條悟看不下去了:「你真的能夠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