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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不希望他人再出言汙衊。
荷包的事情沒了下文,真叫人心急如焚啊。
馮氏並不知梁波的煩擾,一如既往地指派她陪著嘉郎做這做那,梁波煩躁不堪,便藉口頭疼推脫不去。起初馮氏對梁波的不搭理也沒說什麼,不過到了第二日午後,馮氏差人催了兩三回,仍舊不見梁波的動靜,便發了火,打發自己跟前得臉的小廝二話不說將梁波直接拖到沁芳園裡去了。
事到如今,梁波礙於馮氏的威嚴,勉強敷衍。
和風微拂,梁波陪著眾郎君坐於湖中小畫舫之內,心不在焉。畫舫慢慢向前劃去,湖面上水紋盪開,映襯波光粼粼。梁府的這片湖其實不大,不過坐在船上看四圍的風景,甚好。即使在同一個季節裡,初春和春末的色彩也有所不同,總能叫人賞心悅目。
彼時湖面上偶有水草搖曳,白鳥鴛鴦愜意暢遊,湖中錦鯉翻躍,頗具雅趣。而眾郎君則需就眼前所見,依著次序賦詩一首。
等到諸位郎君對各自的大作評頭論足之時,也不知是誰起的頭,說三娘做一首罷,讓我們也品鑑一番。還沒等梁波點頭,眾人便擺足了架勢,翹首以待。梁波那時候臉色極差,加之又心事重重,遂淡淡哼了一聲,“我一介粗人,會做什麼詩呀!”
眾人笑笑,大約是看出來梁波興致缺缺,便不再強求,唯獨黃氏不依不饒,總要想法子叫梁波出醜他才甘心。原因無他,自打相處了這些時日,黃氏總覺得梁波有些偏顧吳氏,甚至對賀蘭氏也都比對他和顏悅色,因此對梁波頗有些看不過眼。他此刻聽了梁波推拒,暗自轉了轉心思,便眨著一雙明媚的桃花眼笑著刺她,“三娘怎能如此說話?粗人怎麼了?誰說粗人不做詩呢?你這麼說是不屑於做詩,還是壓根就瞧不起我們這些做詩的兒郎?”
如果是平常,梁波能忍就忍了,畢竟馮氏千叮嚀萬囑咐,來著是貴客,山南道上黃家就是在京都的貴圈裡,也是有頭有臉呢。偏偏梁波今日氣不順,便再沒顧慮什麼,哈哈一笑,惡意逗他,“我瞧不瞧得起你有什麼打緊,只要你的心上人瞧得起你就好了。”
黃氏心高氣傲,聽到她話裡夾槍帶棒的,於是暗地裡憋起一股勁兒,一心想在言語上分出個高下來,以至於那眉眼上都有些得意,“那是自然!我的意中人,那可是頂天立地的蓋世英豪——”
“哈哈哈哈哈,那你是不是還想等著有一天,她披著金甲戰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你呀!”黃氏的話還沒說完,梁波便放聲大笑,隨之反唇相譏,“哎呀你別逗了!人家認不認得你還兩說呢!”
眾郎君忍俊不禁,皆掩了摺扇或是衣袖偷偷笑,連站在外間划船的老僕聽了,愣是沒忍住,笑得前仰後合,差點將船槳扔下水裡去。
因為梁波挖苦黃氏的這句話其實是有個出處的,源自於京都這些年廣為流傳的一出雜劇,說的就是一位俊俏的郎君日日盼著他的心上人,那個傳說中的蓋世英豪,來娶他,因為等待的年頭過久,那郎君一頭青絲便等成了白髮,等的人都瘋瘋癲癲的,逢人便說,我的意中人是蓋世英豪如何如何……
黃氏的本意只是想諷刺梁波,比起他素未謀面的意中人,梁波根本什麼也不是。可眼下黃氏一瞧眾人如此反應,倒將一張細白如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漂亮的桃花眼裡立時水汪汪的,片刻間竟被梁波氣得渾身直顫,連哭腔都帶出來了,“你!!梁波你敢咒我!你…你就是個混蛋——!”
“……。!”
梁波徹底傻眼:不過玩笑而已,她居然把黃家郎給惹哭了!這姓黃的,真真是玩不起!
眾人也都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應對。黃氏淚眼朦朧,瞧著梁波嘴張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便越發地惱羞成怒,二話沒說,跺了跺腳,抬手一掌向梁波面門上劈來,“今天我,…我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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