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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點了點頭,脫口就問,“你這是……”
我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順口溜出撒謊的話來:“我也剛從圖書館出來,這不,正準備騎車回住的地方。”
我自認和何嘉言沒什麼更多的話要說了,正準備開溜,卻沒想到,他盯著我看了片刻之後,嘴角微微抿住,低低地說了一句:“你說謊。”
我剛剛動了動的身形,瞬間窒住,心底因為他那句嗓音低沉卻又百轉千回的“你說謊”而怦怦地亂跳著,卻努力控制著自己,千萬不要抬頭去看他的臉。
我這人一向這樣,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時,只好以沉默來應萬變。比如此時此刻,我就抿緊了嘴巴,不說話,只認真扮演低眉順眼。
果然,幾分鐘後,他終於不再等我解釋,反倒重新起了一個新的話茬。
“我好久沒見你了。”
他的聲音很輕,裹著夜風,傳入我的耳朵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好聽。他有些猶豫地說:“這幾個月……你好像一直都很忙。”
他不說這句話倒還好,一提這句,我也想起了我們如今的關係早已不同往日,不由得淡了心緒,連我本來想要裝出的滿不在乎的姿態都懶得營造了,索性淡淡地說:“我最近一直有事,謝謝你關心。”
我前後驟然轉變的態度,讓他清秀的面龐瞬間微微漲紅,他猶豫了幾秒後,眼神複雜地看著我,有些著急地說:“喬諾,關於談嫣的那件事,我一直想對你解釋……”
聽他提起這些,我的心底忍不住有些澀,面上卻努力淡淡一笑,開口打斷他的話:“現在很晚了何大少,我明天還要早起上課,先回去了。”
擦肩而過的那一秒,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他低低的一聲嘆息。
終歸是心有芥蒂,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有出息到留給他一個瀟灑決絕的背影頭也不回地就離開,於是趕在自己失態之前,趕緊騎上車子鉚足了勁猛蹬,以求儘快離開現場。
騎車回家的一路上,夜風如刀割,寬闊的馬路上空曠無人,只有我這個傻子一邊笑,一邊控制不住地眼淚往下砸。
遲軒說,我喜歡一個人整整四年,我為了那個人,特意留在n大讀研,他說對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我喜歡了足足四年的人,原本是可以和我在一起的。
就在我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他身上的那段日子,我喜歡的這個人,被和我一向敵對的女生,挖了牆腳。
我被甩了。
遲軒那麼冷漠地對待我,我並不委屈,我只是懊惱,我真是蠢,我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什麼人,都留不了。
我真是恨死了自己這副沒出息的樣子,要找的人沒找到,反倒遇見被別人搶走了的準男友。早知道會撞上這種情況,今天出門前就該查查黃曆,看那上面是不是寫著——不宜出行。
總之,就在這個上天屢屢與我作對的夜晚,回到家,我就癱在了床上。
一覺睡到大清早,迷迷糊糊地被鬧鐘吵醒,抓過手機才發現,遲軒根本沒回我簡訊,更枉論電話。
我咬牙切齒地穿衣洗漱,然後出門,嘴裡義憤填膺地罵:“到學校別讓我抓到你!”
我今天是不得不去學校。
我本科讀的是漢語言文學,也就是我們俗稱的中文,所以碩士索性專門研究古代文學中的唐宋部分,導師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平日裡仙風道骨,對我們管教很少,於是我們這幾個跟在他手下的徒弟,也頗有幾分閒雲野鶴的意味。
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更有閒暇和時間,去關照遲軒他們本科生的事。
遲軒讀的是法律,和我們中文同屬文法學院,按照學校每年的慣例,都會從本學院的研究生部選取幾個較為優秀的在讀研究生,作為最新一屆本科生的小輔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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