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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年二月滿五十。”陶建明戰戰赫赫,遠不如林家瘋狗進入茶屋時那般坦然。
當日,林東來雖然在踏進茶園的時候紅了眼睛,淚流滿面,可是進入茶屋後,表情坦然,沒有絲毫的驚恐。
當然,當日林家瘋狗是來臣服陳帆的,而陶建明是心中有鬼,來求陳帆網開一面的,兩者目的不同,心態自然也就大不相同。
“四十九,正廳級。”陳帆輕輕敲擊著茶桌,極富節奏:“如果你再努力努力,鯉魚躍龍門也未嘗不可。”
陶建明心中一震,不知道陳帆唱得哪一齣,沒敢接話。
“我聽說你現在和陳飛走得很近,官場都說你標上了陳家的標籤,此事到底是真還是假?”陳帆突然停下敲擊桌面的舉動,目光如刀地看向陶建明。
陶建明心中一震,臉色陡然一變,略作思索,便飛快地說道:“陶某能夠被陳家看上,是陶某的榮幸。”
話音落下,陶建明不敢去看陳帆的目光,將頭埋倒。
雖然他不知道陳帆為何要這麼問,但他也聽說過陳帆和陳飛之間的過節,知道兩人很不合,如此一來,他只能選擇陳家。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陳飛走得近,確實也是因為陳家的緣故。
對於很多人而言,攀上燕家是榮幸,攀上陳家同樣也是。
儘管陳家老太爺撒手離開人間,陳家在官場上處處被燕家壓制,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朝野之中,除了燕家因為雪恥大年初一的恥辱,敢明目張膽地叫板陳家之外,還真沒有哪個派系敢跟陳家叫板的。
陶建明低下了頭,陳帆則是皺起眉頭,心中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滴答!滴答!
隨著時間的流逝,陶建明汗流浹背,冷汗沿著他那張肥胖的臉蛋滑落,滴落在竹板上,聲音刺耳。
還有少部分汗水流進了陶建明的眼睛,蟄得眼睛疼,可是他卻不敢伸手去擦,依然大氣不敢喘一下地站在陳帆面前。
陶建明雖然在陳飛面面前遠遠不像在陳帆面前表現得恐懼、害怕,最多隻是拘謹、卑謙罷了!
兩者之差,猶如雲泥之別。
不知過了多久,一身麻布衣服的莫老端著一壺清香的大紅袍進入竹屋,看也沒看陶建明一眼,徑直走到茶桌前,將茶放下,微笑道:
“小子,茶我給你泡好了。另外,剛才我給魏老爺子打電話,說了你給他送茶葉的事情,老爺子很高興,說你今晚有事就算了,明天沒事的話就去他那裡吃頓便飯,陪他下兩盤棋。”
“唰!”
愕然聽到莫老的話,原本就心驚膽戰的陶建明嚇得兩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陳帆則是感激地起身:“多謝莫老。”
“魏老爺子要見你,可不是因為我這個糟老頭子多嘴,所以謝就不必了。”莫老嘿嘿一笑,轉身離開,自始至終沒看陶建明一眼。
莫老離開後,陳帆端起茶壺,倒了兩杯,道:“陶行長,既然你是陳家的人,那麼就沒必要客氣了,坐下,一邊喝茶一邊談吧。”
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的陶建明,聽到陳帆的話,心中一動,隱約猜到了什麼,卻不敢肯定,而是伸手擦了擦冷汗,點頭哈腰地坐在了陳帆的對面,卻沒敢去碰那杯熱騰騰的茶水。
這倒不是他不想碰,事實上,能夠喝莫老親手泡的茶水,這傳出去絕對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也是身份的象徵。
畢竟,在東海,能夠踏進石峰茶園的人不少,可是能夠親口喝到莫老親手泡的茶的人,不超過一巴掌!
“陶行長,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今天找你的目的。”陳帆輕輕喝了口茶水,開門見山,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兒子陶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