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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搏殺……
田中次郎以行險搏命爭取到有限的上風後,他忽然放棄搶攻優勢跳出戰圈之外,柳一刀皺著眉頭也不反撲,停刀不發,只見田中次郎在向自己的對手鞠躬一禮後,緩緩在原地跪了下來。
「他幾個意思?他不會以為跪一跪,我們就不會殺他吧?」董雪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大著膽子小聲問她身旁的江語森。
「這個……呃……」
「日本武道禮儀,在遇到值得尊敬的對手時,武士選擇放下一切,盡展所學……一般是在自己必死的情況下所選擇的禮儀。」江語森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而朱鵬在不遠處隨口回答了董雪同時也是在場其它人的疑問。
日本高手的禮、武、禪都是成體系的文化,是日本空手道、柔道等武學形成一個產業後融合古代禮儀自然形成的。
「田中一家三代經營武道場,次郎七歲習武,十九歲繼承家業,此後二十年來以武為生,娶妻,生子,我的武功已經融入了我的人生……這位可敬的老先生,次郎知道自己今天已經是必死無疑,此刻唯一的心願便是盡展一生所學,生於武,死於武,一生無怨。」雖然是日本話語,然而這個男人每一字每一句都讓在場所有人聽得清楚明白,而他面前的柳門門主,更是讓他的話語激起了一腔熱血。
「好,雖然立場不同,但我保證,至少在這一場決鬥中,勝負未分之前絕不會有人插手,來吧。」柳一刀一揚手中長刀,意氣風發的言道。
「田中次郎更擅長拳術,也不願意倚仗兵器之利,老先生,我們空手搏擊如何?」一邊說著,田中次郎一邊解下他腰間的兩柄武士刀,將它們抽出來,刀鞘分開一同丟棄在了一旁。那柄他一直使用的武士刀也就罷了,他一直未使用的那柄輔刀上居然鑲嵌了一顆裂開的黃寶石,劍刃之上隱隱有魔紋與電光流溢,一看便是附魔的利刃,此時此刻居然被田中次郎棄如鄙履一般丟棄一旁。
「好,老夫長你二十年,刀術便是精妙過你也不是本事,老夫也不佔你的便宜。」一邊說著,柳一刀橫刀身前,然後一膝頂在長刀刀面,那柄長刀嗆的一聲斷折兩截,這一幕看得科爾與江語森等人幾乎把下巴砸在地面上。
「哈哈,我這柄刀雖然伴我久矣,但在之前擊殺那頭巨蛛的戰鬥中已然出現了內部裂紋,想來你剛剛在與我交鋒過程中也感受到了,我手中這柄刀再與你拼三至五招就會折成兩斷,那時你的確會大占上風……不過你卻不知道,我們柳家世代練刀,有專門彌補斷刀破綻的脫手刀殺招,若是兵器械鬥,你一定會死在你最得意最占上風的那一刻。」老夫聊發少年狂,聽著這本應法不傳六耳的柳門隱秘殺招,朱鵬就知道這老爺子徹底擋不住了,他這真的是要與眼前的日本武士公平一戰。
雙方都丟棄到自己的武器後,兩人各自拉開了武功架子。朱鵬一揚下巴,示意江語森把那兩柄武士刀撿了回來……日本武道將兵法與武功融合在了一起,而兵者,詭道,講究的就是為求勝利不擇手段。柳老爺子來興致,朱鵬卻不能不防這個田中次郎會不會打到激烈處突然翻身抓刀給老爺子一記狠的,這種事日本武士絕對做得出來。
然而田中次郎對於江語森拿走他的武器表現得很是淡然,似乎真的毫不在意樣子,然而他越是如此表現,一旁抱肩看著的朱鵬便越是心裡打鼓,可明面上實在阻止不了了,兵器格鬥都已經改成了赤手白打,危險係數降低到這種程度朱鵬再敢阻攔,柳一刀絕對會當場和他翻臉。
寬敞的石廳內,鮮血,死屍,海恩斯的冥神在這裡收割到它所久違的血與魂,兩名地球文明的武者分立左右,要以平生所學送對手最後一程。
這不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競技,而是你死我活的武道搏殺,雙方丟棄了兵器,在片刻的僵持後很快便廝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