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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阿爾娜那要如同巫網般,將資料時代推向諸天世界的野心與狂想,卻給朱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真是……了不得的瘋子啊。」
讚嘆著,感慨著,把玩著手中的單兵輔助裝備,如果阿爾娜的大資料庫真的建立完成,那麼它對於朱鵬的幫助,甚至有可能超過今天三件鍊金裝備所發揮作用的總和。
要知道,像這種初號實驗機,往往比後期的量產型號更加高配也更加強大。
……資料時代……
第三天,也就是三天準備時間的最後一天。
基德的血口酒吧,朱鵬在辦公室裡處理完之前積累的所有工作檔案後,又把未來一兩個月的大體工作預算交給了俄羅斯遺民葉列娜·安娜。
在確定工作態度非常認真的紅髮女孩完全領會自己的意思後,朱鵬來到了酒館的地下室。他首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還是擠出一個比較有誠意的表情,去見自己的巫術導師鬼形人。
推門進屋,整個房間內充斥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若是沒有準備,一般人也許就會被這種味道硬生生頂出去。
「呼,老師,您不要總把自己的休息室當成實驗室,這麼濃的福馬林,長期呆在這樣的環境,對您的身體不好。」一邊說著,朱鵬一邊從拿著的食盒中取出親手做的糕點。別管鬼形人培養學徒的方法有多麼危險操蛋,但人家的確是教了自己東西,朱鵬要去第一界域一走一兩個月,作為尚未出師的學徒,理所當然的要嚮導師言明。
「要去劇毒王座?以你的精神力修煉資質,魔神本源的確是你成為高階巫師的唯一出路,不過記住……力量源自於靈魂,哪怕精神力,也僅僅只是我們挖掘靈魂力量的載體之一。」高大卻佝僂枯瘦的老者一步一步從黑暗中走出來,他手中倒提著一柄鋒利微弧的武士長刀,這是桃谷小姐為老人房間裡特意新增的裝飾品,問題在於刀架上所插著的每一柄武士刀,都是真傢伙。
伴隨著鬼形人從黑暗之中走出,朱鵬原本擠出來的笑容漸漸僵硬凝固,因為老人倒提著的武士刀上……沾染著未乾的鮮血。
「老師?基德老師??桃谷小姐在哪,您的精神病又復發了嗎?」一步一步後退,戰鬥的神經漸漸繃緊了起來。鬼形人這半年來已經很少發病了,朱鵬原以為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在漫長的修養中得到了平復,現在看來……可能還需要一段更長的時間。
「讓老師……再教你一課。」
沾染著鮮血的雪亮刀光在黑暗的地下室中恍若一道驚雷劈至,說是巫師,鬼形人發起瘋來,出手之兇狠凌厲絲毫不遜色於朱鵬,兩人交擊一招後錯身而過,似乎站立不穩的鬼形人又一次撲入了陰影中,他拄著那柄長長的武士刀,發出低沉卻又駭人的笑聲。
而朱鵬站立在長桌上,他手中的食盒完全破碎了,胸口的衣衫被切開,那結實強壯的胸膛上斜斜浮出一道極長的血線,殷紅流淌。
日本最精品完全可以切金斷玉的武士刀啊,朱鵬的一身橫練頂多減傷,想要硬扛,純粹是開玩笑。
「早知道不過來了,那麼尊師重道幹什麼。」朱鵬苦笑著自嘲了一句,下一刻屍山血海無窮怨魂伴隨著酷烈至極的刀光又一次斬來。
極快又似極慢,在那極快斬至的刀光之中,朱鵬似乎可以看到鬼形人基德一生的歷練征程,學徒時期一次又一次的瀕死磨礪,成為巫師後一次又一次的屠戮生靈,禁忌的人體實驗、自我的血脈改造、為了收集最具有怨毒恨意的靈魂而親手做下一樁樁一件件血腥酷毒的慘事……靈魂、怨恨、載體。
鬼形人這一刀之中,將黑巫術恐怖的奧義揮灑的淋漓盡致。
「嗆、嗆、嗆……砰。」
彼此交擊不過三個回合,朱鵬的精神意志就已然無法負載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