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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逸頭也不回道:“喬自愁,遇到你算我衰,本大酒仙居然喝酒被嗆……”
喬自愁輕忽一口氣:“你沒事吧?”
弦逸哼了一聲:“我能有什麼事?”
他這一問,喬自愁反而無話可說。
弦逸灌了一口酒,開口竟不是平常那慣用的調侃的口氣:“今天為什麼不阻止我?”
喬自愁一愣,才明白他的意思:“這本就是事實,遲早會被人知道。”
弦逸輕笑道:“不怕壞了你師父的名聲?”
喬自愁無奈道:“你一直都在誤會師父。沒有父親會嫌棄自己的孩子。”
弦逸反譏:“是嗎?那這位偉大的父親,還能把兒子扔在別人家裡十幾年,偶爾想起才會來看一眼嗎?”
喬自愁道:“倘若他嫌棄你,他不會教你伏魔指。十多年的偏見,我很難改變你的想法。但總有一天,你會諒解師父的苦心。”
弦逸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問喬自愁:“喬公子,喝酒嗎?”話音剛落,手中酒壺已似弦上箭飛出,直衝喬自愁。
雖在黑暗之中,喬自愁仍辨悉出耳邊微弱風聲,一揚手,酒壺已在手中。
喬自愁輕抿一口,皺了皺眉,轉手一推。片刻之間,酒壺又回到弦逸手中。
“謝了,但我不喝烈酒。”
弦逸搖頭,還是一句“書生”,再灌一口酒:“你是故意讓我聽見你和老應的談話吧?”
喬自愁接道:“你也是故意讓我發現你在偷聽吧?”
兩人皆是一笑,但隨即喬自愁肅容道:“看來那副棺木真的另有玄機。”
“又要死人了。”弦逸道,“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江湖浩劫。”
喬自愁緩緩說道:“也許我真得不該把你拖進這渾水中。”
弦逸笑笑,突然伸伸懶腰:“我就是討厭你那偽君子的模樣,道歉都沒有誠意。我都進來了,斷沒有出去的道理。 ‘命定之人’……看來喬公子日後又多了一個稱號了!”
“你明知……算了……”喬自愁知道弦逸東扯西扯的能力,多說無益。他停頓一下,只是說了一句:“這麼烈的酒,小心你身體。早在和君無憂比試的時候,我就看你不太對勁,十幾年的武學竟如此荒廢。”
“我可一直遵循你師父的教誨,”弦逸道,“安分守己。武功這東西,看的過去就行了。不過,說起君小貓,三日已過,貓兒再慢,明日也該來了,真是頭痛啊!”
喬自愁默立片刻,轉身便要離開。弦逸卻突然喊住他:“喂!這幾天我在路上,好像看到棲凰谷的鴿子……你不會揹著我做什麼壞事吧?”
喬自愁背身而立,只是道:“她很擔心你。”
弦逸煩惱地晃晃酒壺,嘆了口氣:“你不該把她牽扯進來。”
喬自愁負手走入夜色,留下一句:“若真關心她,就好好照顧自己吧。”
弦逸沒有回話,只是注視著那沒有盡頭的黑夜,喝盡壺中最後一口酒,抹抹沾了酒跡的唇角,自言自語道:“人說偷來的酒最有味道,怎麼我今日入口,卻盡是苦味呢?”
七·今夜難寐(2)
弦逸喝了一壺烈酒,精神反而亢奮起來。他在笑春風客棧的屋頂上溜達了半晌,覺得實在無趣,心想:方才我在喬自愁面前裝作偷聽,現在閒來無事,就把偷聽當做酒後娛樂好了。正這樣想著,弦逸暗提真氣,腳步輕盈,向前飛越五步,暗俯下身,掀開一塊瓦片,還沒仔細瞧,便趕緊捂上。
原來是小乖這些女孩子的房間。
弦逸雖然看似*,卻不是無恥之徒。他在此事上是出奇的安分,言語上偶爾輕薄,實際卻從不做越軌之事。
弦逸無趣,再後退十步,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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