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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婚宴的賓客魚貫而入,個個衣冠楚楚,喜氣洋洋。相比之下,他們三個無所事事地佇在那裡多少讓人感覺有些突兀。
常鎮遠自覺地找了個地方歇腳。
凌博今也打算開溜,卻被大頭眼疾手快地抓過去收紅包。王瑞既想過去多看幾眼,又覺得越看越心痛,最後一個人跑到酒店露天咖啡店裡吹風收拾心情。
喜宴很快開始,凌博今幫著大頭安排大多數賓客入座,扭頭才發現常鎮遠和王瑞不見了。他打電話給常鎮遠,不等他接起就看到他一個坐在大堂裡打瞌睡。
兩人會合之後,凌博今又電話給大頭,卻一直佔著線。
“他會上哪兒呢?”凌博今眼睛慌張地搜尋著。他還真怕他因為心情不好做出什麼事來,要真的搞砸了婚禮,對大頭對王瑞甚至對珍珍,都是一輩子的心病。
他拉著常鎮遠在酒店裡邊跑邊找。
酒店空調開得很冷,常鎮遠起來後才發現自己有點鼻塞,多半是剛才睡覺的時候被吹得感冒了。他用紙巾抹著鼻子,心不在焉地跟在凌博今身後。
“師父,你說王瑞他會不會……”凌博今猛然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
常鎮遠正用紙巾擦著鼻子,鼻頭因為摩擦而微微泛紅,眼眸也比往常溼潤得多,水光在燈光下閃爍,完全退去平時的不近人情,甚至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
明知是假象,凌博今的心還是悄悄地震顫了一下。
“會自殺?”常鎮遠眼睛一眨,水色盡去,嘴角一勾,譏諷盡露,將適才營造的假象像肥皂泡沫般地戳破,“那也挺需要勇氣的。”
凌博今失望地乾咳一聲,正要接話,就聽手機那頭終於傳來王瑞的聲音。“你在哪裡?”他問道。
“婚宴啊。你去了哪裡?”面對他的火氣,王瑞問得十分無辜。
“……”凌博今道,“我們馬上回來。”
“你們?”王瑞正在疑惑,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凌博今道:“他入場了。”
常鎮遠點點頭道:“他想得挺對。”
凌博今想起他之前說的自殺的猜測,忙道:“是啊,他不是會自殺的人。”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不是勇氣的原因。”
常鎮遠道:“或者該這麼說,他就算自殺也不會默默無聞地自殺。”
凌博今:“……”今天不是大頭的大喜日子嗎?為什麼他們討論的話題比平時討論案情還晦氣?
回到宴會廳,王瑞果然已經入座了,正和佔據著本該屬於常鎮遠的位置的竹竿閒扯著。
凌博今走過去,猶豫著要不要讓竹竿讓個位置,畢竟以常鎮遠的脾氣,要是由他來開口,說出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婉轉。
不過沒等他出聲,竹竿已經站起來道:“你回來了,別冷落朋友。”
凌博今愣了下。竹竿的話配合當時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長,可是他吃不准他的意味深長是針對自己還是王瑞。如果針對王瑞,就說明竹竿發現王瑞對大頭的感情,別冷落朋友是讓他多開解開解他的意思。如果針對自己,那就是發現他和師父……
大概是做賊心虛的關係,凌博今之後怎麼想怎麼覺得竹竿的神色可疑。
常鎮遠原本看到竹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算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但屁股還沒碰上椅子,就發現座位旁邊坐的赫然是竹竿老婆。竹竿老婆和竹竿一樣,不多話。兩人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常鎮遠又匆匆站起身,正好竹竿從自己座位上離開,他立刻繞路過去。
兩人兩條路,中間隔著幾張桌子,沒碰面。
雖然常鎮遠覺得竹竿這個人不是做大事的料,不夠魄力,不能獨當一面,但是竹竿善於細心觀察,對一個有秘密的人來說,這種人比干大事的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