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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他又緩緩拿出“伏魔三十六劍式”展開桌上,一頁一頁隨手翻閱下去,兩個眼睛隨著紙上飛躍的“圖與文”機械地晃過去,而其內心卻不知想到那去了。
這“伏魔三十六劍式”中圖與文,他早已記得滾瓜爛熟,然而因年幼與功力所限,所以其中多半隻能照章比劃,而箇中神髓奧妙,卻須待歲月漸長悟解力更高時,那自然能豁而貫通。
不久,天性嗜武的憶君,又被絹冊中某一式吸引住,只見他兩手憑空亂劃,一隻靈活大眼時狂。然而晃眼目光又變為呆滯緩散,好似那前面的綠洲,只不過是一片海市蜃樓而已,現實中並不能存在。
過了數個時辰,天色已經暗了。落日的餘輝,也從窗下悄悄逝去,翩翩倦鳥合嗚歸巢,似乎在讚美這一日的愉快。
突然憶君大叫起來,原來他在這數個時辰中,幾經苦思終於將先前那招悟出,這怎不使他歡欣得意呢?只見他手舞足蹈地不斷演練他新悟出之一招。雙臂間飄漠著數片碎紙,竟隨著他十指兩臂,上下鳳舞,雖然他身體並未接觸及紙片之任一部分,可是這些碎紙卻像有靈性般,很有節奏地繞著憶君雙手打圈。
這招正是“伏魔三十六劍式”中一招有名曰“若即若離”,憶君此時功力尚淺,只能貼近控制著數片碎紙,如果假以時日功力練至極高,那麼無論來多少敵人,只須展開這手“若即若離”,則所有敵人都將隨著掌式,遙遙被自己意向玩弄於股掌間,連脫身也不能夠。
“畢剝!”突然有人敲擊憶君房門,立刻他機伶地收去招式,開聲問道:“是誰?進來!”
門外一童子口音說道:“少爺!晚飯好了,莊主請你出來吃飯。”憶君側往窗外一瞧,只見戶外黑沉沉一片,連剛才一些夕日餘霞也尋不出點兒跡象,驚道:“這樣晚了!”驀然記起父親與大哥爭吵的事情,立刻趕快將絹冊藏妥,飛奔至大廳。
果然桌上飯菜已就,然而卻僅擺設著兩副碗菜。只見古濮穩穩坐在上座——從前父親的位子——本來四人時顯得疏落的大桌,更令人產生孤伶伶地感覺,憶君不禁一呆。
“大哥!”他疑惑地道:“爸爸、二哥呢?”
古濮頭不稍動,眼也不眨,神情落漠地漫應道:“他們去了,他們去尋師父了!唉!該是由我去了!該是由我去的……”說話的語氣像是對憶君述明,又像是對自己心理衝突的一種辯駁。
憶君險些驚得叫出來,看到大哥失神而憂傷的表情,立刻他悄悄踱至古濮身邊,一雙小手緊緊握住他那一隻因衝動的而微微顫抖的大手。
“大哥!”憶君閃動著他那大而靈活的眼睛,露出安慰地目光,小聲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情……”
古濮苦笑著,似乎微復驚詫幼弟感情的早熟,突然他緊緊將憶君摟入懷中,豆大的淚珠從他虎目內湧出,滑落在億君光滑的額上。
雖是英雄的古濮,在骨肉情的感受下,也不禁流下了寶貴的眼淚。
“君弟!我知你會原諒我的,唉!我實不該讓爸爸去冒這險呀!”古濮哽聲說道。
憶君在這一刻間,像是突然長大成人。
“大哥!誰也不會怪你的!誰都知道你是受父親所迫的……別難過了,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憶君安慰道。
古濮擦乾淚水,而覺得他有這樣一個弟弟實在值得驕傲,只見他仰起頭,臉上又重顯平日之雄飛與豪爽,嘴角牽動數下,輕令道:“將榮祿叫來!”
不一會榮祿被傳進。
“榮祿!從今以後外出放牧之兄弟們,一律多帶弓矢箭刃,遇有‘蜈蚣幫’眾有意挑釁,則格殺勿論。”古濮吩咐榮祿道。
“是!場主。”
古準威嚴地一點頭,在這短短一段時間內,他學了許多,也使他領略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