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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聽說，你生病了。&rdo;顧野說。

紀千帆驚訝地看著顧野，&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他上午才發現自己生病，除了南秋見了他一面，再沒有別人見過他。

&ldo;是南秋跟你說的?&rdo;

顧野點點頭，說：&ldo;其實她一直有在跟我說你的一些情況。&rdo;

紀千帆吃驚地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南秋竟然背著他偷偷給顧野說他生活裡的一些情況，紀千帆怎麼都想不到。畢竟，這兩人平時完全就無法聯絡到一起去。

更何況，南秋也明明知道他和顧野之間的關係。

南秋為什麼會這麼做?

顧野的眼睛認真地看著紀千帆，說：&ldo;她說你不肯去醫院，真的嗎?&rdo;

紀千帆無奈地低下眉，說：&ldo;不是什麼大病，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淋了一點雨，所以有點感冒，吃了點藥，睡了一覺，現在已經好了。&rdo;

他心裡面有些氣惱南秋竟然連這事都給顧野說。

&ldo;感冒也不要小覷。&rdo;

&ldo;嗯。&rdo;

周圍吃飯的人都是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和他們一樣。

在這樣的氛圍當中，紀千帆覺得如果就這樣沉默下去，似乎不太好，於是又說道：&ldo;這些天你在忙什麼?&rdo;

這句話問出口後，紀千帆立即後悔了。

這樣問顯得他好像在埋怨顧野一直沒有出現一樣。

果然，顧野眼睛亮了幾分，意有所指地問：&ldo;你是在問，這些天我為什麼沒有來找你嗎?&rdo;

紀千帆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他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才說：&ldo;你確實很久沒有出現了。&rdo;

顧野笑了。

&ldo;我前些天一直在國外飛，有幾筆生意要談。&rdo;他說。

&ldo;原來是這樣。&rdo;

這頓晚餐吃得很慢，兩個人離開餐廳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夜幕完全降下來。這附近並不是繁華地段，路燈盞盞點亮，一條馬路筆直向前，在兩邊的梧桐樹下延伸而去。

紀千帆和顧野一起往前走，走了好一會兒，紀千帆停住了腳步。

&ldo;之前我拒絕了你幾次，很抱歉，不是因為你不好，是我自己的原因。&rdo;紀千帆鼓起勇氣，把一直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顧野深深地看了紀千帆一眼，說：&ldo;我沒能打動你的心，是我不夠好。&rdo;

紀千帆：&ldo;不是，你‐‐我說過，我是對你有好感，只不過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沒關係。&rdo;

&ldo;千帆，你越客氣，越禮貌，越讓我覺得疏遠。&rdo;顧野輕聲笑了一下，&ldo;說真的，如果你真的無法跨出那一步，也沒關係，我們做朋友就好。說真的，這些天不見你，我很想你。說真的，現在我已經不再妄求那麼多了，能每天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rdo;

路燈的燈光在樹影之間交錯，風聲輕緩。

紀千帆默然片刻，雙手捂住臉，安靜而無聲地笑了。

&ldo;顧野，你知道嗎?我今天做了一個夢。&rdo;他輕聲說，&ldo;我夢到自己沉在一片海洋裡，浮不上去，也沉不下去，就懸在中間，周圍一片寂靜，沒有魚，沒有珊瑚，沒有光。然後，我醒了。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橘黃色的夕陽。夕陽特別溫暖，有點不真實。但就在那個時候，我忽然在想，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