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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寵若驚啊。”卓顏看似平靜的對妖聖說著話，可是她緊握的手告訴妖聖，她很不平靜。

“沈小姐笑話在下，在下這就領你去朝華殿。”妖聖說完不再看卓顏，只是一個人向前走著，四周的血燕立即四散開來，其中一隻領頭的血燕突然變成一個同樣穿著紅衣的姑娘，冷冰冰的跟在了妖聖身後，卓顏估計了一下，這個姑娘的修為肯定不低。

卓顏立刻跟在了妖聖身後幾步的距離，這是一個安全的距離，若是妖聖突然發難，她也有時間應對，卓顏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不知世間險惡的小丫頭了。只是現在她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些小小的興奮，因為就可以見到卓熹了，一年不見，不知道她這個弟弟過得好不好。

穿過一處低矮的灌木，卓顏眼見出現了一處與各國皇宮差不多的宮殿，妖聖說這就是萬妖山中的朝華殿了，進去後卻發現裡面井然是一處城鎮，街上如同人間一樣的各色的叫賣聲不斷，那裡像是妖怪待的地方。

“你對這些有什麼看法、”妖聖突然回頭看著卓顏問。

“還好，安定祥和。”卓顏覺得這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小鎮，世外桃源，如果不是知道這裡住的都是修煉出人身的妖怪，那麼卓顏倒覺得這個地方是個值得居住的地方。

“好個安定祥和，他們都是些剛剛修煉出人身的小妖小怪，從未害過什麼人，卻要被人族躲避，被仙族追殺，都說世間自有天道，卻不知道天道對妖族如此的殘忍，苟活於世還要遭之唾棄，這邊是所謂的天道。”妖聖突然面色更加冰冷起來，當年若不是那個人將這萬妖山劃分給他們妖族，並遏制住仙族的追殺，這世間恐怕早就將妖族除名了。

“既然存在了，就定有存在的道理，人族害怕妖族不過是因為千萬年來妖族的惡跡斑斑，仙族對妖族的追殺，不過是為了保持三界之中的平衡，他們只能說追殺妖族，卻不能真正的滅了妖族，互相制衡才是所謂的天道，不會讓一方坐大，也不會削弱任意一方。”卓顏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跳，似乎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也有人這樣問了自己，自己也是這麼回答的。

“你和她很像。”妖聖回身來淡淡了看了卓顏一眼，不再說話，帶著卓顏徑直向最宏偉的那處走去，卓顏不明白妖聖突然說的這句話什麼意思，也不想去多問，直接跟著他走便是，卓熹卓熹，姐姐就快要見到你了。

遠遠的，站在大殿門外的卓熹就看見了妖聖叔叔身後跟著的紅衣女子，雖然那女子臉上用輕紗遮面，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姐姐，只是這一年裡，妖聖叔叔教他萬事都不要激動，男子漢大丈夫，要穩得住自己的情緒，才成得了大事，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這才是大丈夫該有的。

134、去留

卓顏看到弟弟的卓熹的那一刻，心裡激動難以言表，在這一年裡，她不知道多少次從睡夢中驚醒，父親母親的慘死，奶奶為保護她臉上的無奈，然而自己唯一的弟弟卓熹生死未卜的壓力一起壓在自己的心頭，今日在見到弟弟的那一瞬間慢慢的鬆了開來。

“卓熹，你過得好嗎？”卓顏嗓子透著顫抖，滿是關懷的問著站在眼前的卓熹，似乎他長高了呢。

“姐姐，姐姐我很好，在這裡妖聖叔叔交給我很多的東西，我現在能很好的運用火系術法了，雖然沒有姐姐那樣的收放自如。”卓熹看著姐姐，眼睛裡還是有眼淚花兒閃爍，但是他強忍著把眼淚憋了回去，男子漢是不能哭的。

“你怎麼能喊他叔叔，你可知道他是。。。”卓顏本想說妖聖是沈家滅門慘案的製造者，可是卓顏卻又忍住，她不願意自己還如此年幼的弟弟從此生活在仇恨中，像自己這樣不是她願意看到，因為她要保護的人不能再走她現在這條路。

“姐姐，那天家裡發生大火，我被困在你的樓閣中，以為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