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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的,也會將自家姑娘送到女學裡去讀幾年書。
小葉子還不曾說話,御哥兒搶先開口了,他道:“家父說了,各類雜書最是移人性情,女孩子只要認得字,不做睜眼瞎子便是。”
其實這原話是顧三娘說的,那時在酈縣,沈拙教御哥兒和小葉子唸書,小葉子只愛讀書寫字,針黹女紅卻是一點兒也不肯上心,顧三娘雖說巴望著小葉子不用跟她一樣做睜眼瞎子,可她這樣的不務正業,到底失了姑娘家的本分,顧三娘還特意和沈拙提過此事,這會子安妃譏諷小葉子粗鄙無知,御哥兒心中氣不過,不禁反唇相譏。
御哥兒說的這番童言稚語,不光安妃心中不自在,就連底下坐著的姑娘們也都紅了臉,這些貴族小姐,鎮日無所事事,學著男人們起詩社,各人暗中較著勁兒,都想爭當第二個名揚京城的才女,此時被沈御說中了心生,一時,大殿之中一片靜寂,誰也沒有說話。
坐在下面的嘉元郡主端著茶盅,滿臉嘲諷的看著安妃這個昔日的京城才女,安妃臉色微冷,若不是眼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早就發落了他,哪裡容得他在她的面前胡言亂語。
好在河陽公主及時挺身而出,她說道:“娘娘,鏡花臺的戲臺子早就搭起來了,這大好的日子,可別誤了聽戲。”
安妃看了河陽公主一眼,隨際揚起嘴角,又望著御哥兒,微笑著說道:“令尊說得很對,倒是本宮想差了。”
說罷,她起身對著殿內的眾人說道:“今夜藉著皇上的壽宴,宮裡專程設下戲臺,請夫人們移步鏡花臺。”
夫人們又是一番答謝,緊隨安妃的鳳駕前往鏡花臺,顧三娘一心顧著兩個孩子,落在最後面了。
鏡花臺臨近御花園的人工湖,只因依水而建,是宮中后妃們聽戲的地方,顧三娘隨著后妃們來到鏡花臺時,發覺進宮賀壽的朝廷官員們也在此地,顯見同樣是被請來聽戲的。
四處燈火通明,只是寒氣頗大,進宮時顧三孃的風衣落在馬車裡,不到片刻,她的一雙手腳就凍得冰涼,坐在遠處的沈拙自打看到顧三娘,眼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他見她身形單薄,眉頭先是一皺,便招手叫來伺候的小太監。
沈拙解下自己的風衣,他指著顧三娘說道:“小公公,勞駕把這領風衣給拙荊送去。”
說話時,他順手給那小太監塞了一塊銀子,小太監捏了一下銀子,笑眯眯的說道:“跑一趟腿而已,沈大人實在太客氣了。”
話是這麼說,銀子已被他塞到腰包裡去了,小太監拿著沈拙的風衣,朝著顧三娘小跑去了。
只說顧三娘帶著兩個孩子正等在後面,就見一個太監捧著一領眼熟的風衣近前,他躬身說道:“沈夫人夜安,沈大人怕您凍著,託奴婢給您送來風衣。”
顧三娘細細一看,果然就是沈拙的風衣,再經過小太監的指引,她總算在黑壓壓的人群中看到沈拙,二人遙遙相望,又彼此相視一笑,他倆即便甚麼話都不說,心意也是相通的。
小太監送完風衣就去了,過了片刻,有幾個嬤嬤們引著顧三娘落坐,鏡花臺仿著半月形狀建成,百官和女眷雖是同場,中間卻隔著一個荷花池,恰逢深秋,池子裡光禿禿,只有一池銀色的水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顧三孃的坐席被排得很是偏僻,而河陽公主則正好和沈拙相對。
如此湊巧的安排,難免讓人想起前幾日皇帝賜婚的傳言,各人心思不一,坐在沈拙近旁的人不時朝著他看上幾眼,意圖從沈拙的神情裡瞧出一絲端倪,只不過沈拙臉色平靜,彷彿對眼前的一切絲毫不在意似的。
一時,眾人安坐下來,宮人送來曲目給安妃點戲,安妃先點了一出《麻姑獻壽》,又請后妃與京裡幾位有頭臉的夫人們點戲,這些夫人們推讓一回,各自點了幾齣應景的戲。
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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