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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被人淺諷暗喻地斥責了一通憤懣。
“去哪裡?”他問。
他還知道問,以濛明白他剛才意有所指在說自己,現在心情也好不起來。
她說,“去哪裡也不在這裡,有人覺得礙眼,我便不在這裡寫書法。”
知道她聽出自己的話裡話了,祁邵珩心裡現在當真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了。
寫了那些讓人堵心的句子出來,他婉轉地說說她,她倒是看出來了。
可是即便知道如此,祁先生也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是意有所指的暗諷。
握著以濛的手,他只道是說,“有誰會覺得阿濛礙眼呢,在這裡寫,我看有誰敢說。”
以濛瞪他,不帶人這麼抵賴的,那訓斥諷刺的話明明就是他說得,現在不認賬,又說這樣的話哄她,怎麼好人都是他在做呢?
心有城府的男人,更可怕的是即便他不常言語,一出口巧言令色,讓人無所辯駁。
可以濛才不管這些,看著他,她只說,“家裡的小亦(傭人)剛剛只是不小心,灑了一點墨跡在你的過期檔案上,你就那麼大怒氣。現下,我寫書法,如若不慎將墨水灑你一桌面,你豈不是要吃了我?”
見以濛認真起來,眉眼微挑,頗有韻味。
祁邵珩聽她這當面譏諷的話,不怒反笑,“說什麼呢,阿濛寫書法別說是灑了一桌面墨水,即便是灑了你先生一身墨水,都不會有怨言。”
巧舌如簧,他太會哄人說話了。
以濛看著他,只見他過來擁了她入懷,繼續說,“灑一身墨水也無所謂,我妻子有巧手,執筆能描國色天香花卉,也能繪雅緻潑墨山水,灑我一身墨水只當是行為藝術了,阿濛說,對不對?”
瞧著他,斥他一句,“油腔滑調。”
梨渦下陷,米分唇微揚。
笑了!
祁邵珩看懷裡的人,確實是笑了的。
以濛在笑,笑容淺淡,即便只片刻而已,但卻是她到宜莊兩個月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能讓妻子笑,祁邵珩只惱他氣憤的事情也委實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還壓什麼火?
還怒什麼?
——有什麼事情,都不及她妻子高興來得重要。
以濛的淺笑僅是曇花一現,可因為短暫才更覺得動人。
抬頭,看著他,以濛言語裡還是有些賭氣著道,“祁邵珩,記著你方才說的話,既然你覺得在你身上灑了墨水是行為藝術,說不定哪日,我便在你身上練書法。”
三言兩語令她一笑可以,但是想哄住她,怕是難了。
此女子非尋常女。
祁家阿濛,小女孩兒也不是什麼好應付的角色!
在祁邵珩身上寫書法,怎麼看都是刻意刁難。白襯衫寫滿毛筆字,到底荒謬。
要是普通男子,如此耐下性子哄自己的妻子,妻子不買賬處處刁難,怕是早該怒了。
可,祁先生待妻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且,他也不是個好惹的人。
見以濛刁難,他說,“阿濛要寫,自然好。”
他竟然應允,以濛繼續下最後通牒,“明日便寫,到時你不準躲。”
聽她這麼說,祁先生只笑,“想寫也可以,阿濛在我身上寫,是要人穿著衣服還是脫光了的?”
“。。。。。。。”
“我妻子是節省的人,穿衣寫書法汙染了衣物浪費不好,還是明ri你先生脫光了在*上等你吧。”
以濛,“。。。。。。。。”
☆、【121】冷唇燙人:我是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聽她這麼說,祁先生只笑,“想寫也可以,阿濛在我身上寫,是要人穿著衣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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