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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雅身邊年長的嬤嬤出言相勸道“二姑奶奶,您就少說兩句罷。主子為了您的事,已然有些時日沒安枕過了,臨來才吃了安神的藥。”
“反正事已至此,我們的親呢早成了。你瞧著我們若是能寬些心,自然是好。”濟蘭看到姐姐又開始哭天抹淚,捧了碗茶到她的几上。
失去了耐性,道“若是實在堵心為難,那養正堂的藥,你儘管抓。”說完站起身,福了下“我去沐浴了,你們自便罷。”
“濟蘭——。”濟蘭正轉身往堂外走,只覺門口一抹紅影晃過,抬頭一看,是佟玖興匆匆地走到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攤開手上的牛皮紙後,神秘的道“濟蘭,你看,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衝糕。”
濟蘭嗅著她一身的寒氣兒,看她光著個腦袋,前額上泛青的頭茬兒上掛著霜氣,鼻子尖和耳朵凍得通紅,一看就是在外面被凍得狠了。
單手接過她手上的牛皮紙,託在手上,一邊捏了一小塊衝糕往嘴裡含,一邊先問道“你出去買的?”
佟玖看她趁熱的吃了一口,會心的一笑,講道“方才,我正往後面走的檔口兒,就隱約聽見外面衚衕兒裡的吆喝聲,仔細一聽當真是賣衝糕的。想著你沒吃過這樣的,我趕緊讓小廝在高牆上架了梯子去喊。這是剛做得的,好吃不好?”
濟蘭看著此刻的佟玖,清澈的眸子裡裝著的正是自己。抿了抿唇,口中糯糯的糕點甜彌散開來,心頭暖暖的,素手輕移在牛皮紙上隨意捏了塊衝糕,遞到佟玖嘴邊。
見佟玖眼睛瞬間睜大,嘴唇微張的看著自己,滿臉全是受寵若驚的驚嚇,濟蘭將那塊衝糕塞進了她的嘴裡後,扯著她徑直往裡走,對姐姐笑了下。
歪頭對鼓著腮幫子的佟玖,道“夫君,這就是家姊。”說完將手裡捧著的衝糕放到圖雅手邊的小几上。
“嗚嗚,咳——。”佟玖趕緊嚼著嘴裡的衝糕,咽得急了還被嗆了一下,差點一口噴出來,極力隱忍的咳嗽,朝圖雅連連點頭。
起初,躲在暖閣後面,由於遮擋,圖雅並未怎麼看清佟玖的模樣。剛才,從佟玖捧著點心進門時,便細細在遠處暗自端詳了好一會兒了。
眼前這個男子,勉強算得上中等身量。一看就是在關外飽經了風沙,紅黑的臉龐上蓄著鬍鬚,卻也掩不住他眉宇間的那抹與生俱來的清秀和高貴。更掩不住的,是年輕人身上的那股子的生動氣息。
圖雅端莊的坐好,默默的喝著茶,瞥到佟玖袍子靴子上的泥土,斂眉低目,看不出喜怒。
被點心噎了好一會兒的佟玖,清了清嗓子,有些沙啞很是低沉的對圖雅深深一揖,恭敬的道“鹿祈見過阿姊,給阿姊問安了。”
“呵——。”圖雅放下手中的茶盞,冷笑了聲,道“韓少爺倒還挺認親的。你輕薄了本宮的妹妹,還敢上京來招搖,你以為她逆來順受的成了這門親,本宮也會隨著忍氣吞聲?只當我們富察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麼?”
佟玖聽人家都自稱‘本宮’了,趕緊拱了拱手,認罪道“王妃娘娘,的確是在下酒後失德,做出了那等,那等——。”一時想不出如何說那檔子事,求救的看了看濟蘭。
“姐姐,無論之前如何。現下,我們是夫妻了。”濟蘭提醒的道。
圖雅依舊斂著眉,念道“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佟玖不愛聽的擰了眉毛,道“王妃娘娘請放心,在下既已與令妹結髮為夫妻,定然要恩愛兩不渝。”
圖雅佯裝欣賞的點點頭,道“韓少爺,這同甘共苦不是一味的拿來說嘴的。你可知你的髮妻,眼下便要大難臨頭了!”
說到此,圖雅起身,恨恨的道“因著你們在關外私相授受,瓜爾佳氏告她不檢。養正堂被停供御藥且不論,宗人府的傳喚問話的牒子,下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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