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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於姑娘和血手門的恩怨之間,這就使我們感覺到事非尋常,姑娘如願和我等合作,我和餘三省都願盡力,我們受過令尊的大恩,自當有以奉報,如是姑娘不願我等插手,我們也無法勉強,只有留下壽禮,一走了之,自然,箇中之密,我們也不會宣揚於江湖之上,我已言盡於此,如何處置,但憑姑娘的決定了。”
說完,站起身子,舉步向外行去,藍家鳳低聲說道:“方老前輩留步。”
方秀梅停下腳步,緩緩回過頭來,道:“什麼事?”
藍家鳳道:“唉!坐下來咱們談談好麼?”
方秀梅重又行了回來,在原位坐下,嘆息一聲道:“就目下情勢而論,姑娘只有和我們合作一途,你不能傷害父母。也不能傷害到情郎,可是你的處境,卻是一劍雙鋒,左傷父母,右傷情郎,你不能一面偏倒,也很難兩面兼顧,這已經夠你苦了,如今,竟然又冒出來一個‘金蟬步’的傳人…”_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說話也許會難聽一點,但卻是由衷之言,你聽了不要生氣。”
藍家風嬌氣盡失,緩然說道:“老前輩你如此助我,晚輩豈能不知好歹。”
方秀梅道:“那很好,你先告訴我認不認那位‘金蟬步’的傳人?”
藍家風皺起柳眉兒,緩緩說道:“認識。”方秀梅雖然心中早已想到,但聞得藍家風親口證實之後,仍不禁心頭一震。
她舉手理一下鬢前的散發,藉以掩飾驚愕的神色,故作鎮靜的微微一笑,道:“你和他相識已很久麼?”
藍家鳳搖搖頭道:“相識不過三月。”
方秀梅雙目凝生在藍家鳳的臉上,瞧了一陣,道:“這是造化弄人,不能怪你。”
藍家鳳茫然道:“難道他已經告訴了你們經過之情。”
方秀梅知她心中有所誤會,忍不住嗤的一笑,道:“古人說美人禍水,看來是誠不我欺了。”
藍家鳳淒涼一笑,道:“我真的很美麼?”
方秀梅道:“美的出奇,我雖是婦女之身,見了你也不禁心生憐惜,何況男人了。”
藍家鳳似黯然又似滿足的淡淡一笑,道:“那是說,他們喜愛我的,只是我這美麗的容貌了,如是我一旦變的很醜,他們都將離我而去,那也沒有這些麻煩了。”
悽迷的笑意,茫茫的神情,襯著那絕世姿容,構成了一幅動人心絃的憂鬱美。
方秀梅長長吁一口氣,道:“鳳姑娘,事已如此,焦慮和傷感,於事何補,你要振起精神,設法應付。”
藍家鳳眨動了一下圓圓的大眼睛,兩顆晶瑩的淚珠兒,順腮而下,道:“晚輩方寸已亂,實是不知該如何才好。”
方秀梅道:“我以女兒身,流浪江湖二十年,經歷了無數的風浪,看盡了人事滄桑,別的沒有學會學到,只學到了鎮靜二字,處境愈是艱險,危惡,愈是應該鎮靜應付。”
藍家鳳舉起衣袖,拭去了臉上的淚痕,緩緩說道:“老前輩說的是,晚輩絕不能拖累到爹孃。”
方秀梅沉吟了良久,道:“解鈴還需繫鈴人,我想這檔事,終還要你出面調解,但必有想出二個妥善的法子才成,姑娘能否把認識那”金蟬步’傳人的經過,告訴我,我也好幫你想想主意。”
藍家鳳嘆道:“三個月前,晚輩在金陵郊外,遇上了黔北雙惡,那時,晚輩女扮男裝,為了救一個村女,和雙惡動上了手,雙惡力戰晚輩不勝,施用暗器三絕針,將晚輩傷在了三絕針下。”
方秀梅吃了一驚,接道:“黔北雙惡習氏兄弟的三絕針,乃武林中有名奇毒暗器,中人必死,你中了三絕針。竟然無恙。”
藍家鳳道:“不錯,那暗器確實惡毒,晚輩中針不過片刻,已無再戰之能,半身麻木,無力運劍,原想死於雙惡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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