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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計無干。舞月覺得沒有必要告知。”
她差點為了這番好奇心丟了性命,而她卻只是輕飄飄的“沒必要”三字就將此事隱瞞下來了,周盈只覺得不可置信,看著舞月坦然的神情再回想起今夜所見的一幕幕,她突然有種被刻意隱瞞做了跳樑小醜的憤怒。不禁有幾分失控的朝舞月厲聲道:“既然是沒有必要的事,為何在知道我今夜要去一探究竟後,你卻沒有加以阻止?!”
面對周盈有些歇斯底里的質問,舞月似乎是早就有所準備,甚至還十分平靜的給她倒了一杯茶,緩緩道:“因為奴婢覺得。今日這番經歷對帝姬不失為一件好事。您出身平民之家,對於宮中之事多半是聽得旁人口耳相傳,浮於表象罷了。公子常言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了今夜這場見聞,帝姬對於這後宮才能真正有一番深刻認識。”
有了教訓。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才能真正學會安分。
周盈從她的話裡聽出了這番弦外之音,不覺愣在當場,對著這個容貌稀疏平常卻字字珠璣的侍婢,她突然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心中雖然為被蒙在谷中而惱怒萬分,然而心情漸漸平復之後,對著這番話。她竟真的無言以對。
周盈捧著舞月遞過來的茶,支著有些癱軟的身體,斜靠在軟榻上。忽而抿唇無奈低笑:“是了,有了這場教訓,確實對這深宮多了幾分認識,你是鄭恆的人,他調教的可真不錯。”
舞月聞言蹲下身子,一手搭在她的膝蓋之上。另一隻手安撫似得撫在她後背上:“帝姬如今隻身在宮中,旁人都是不可輕信的。奴婢雖是公子一手調教出來的人,但也的奉公子之命在此保護帝姬之人。帝姬如今除了奴婢,又還有誰更值得信任呢?”
短暫的沉默之後,周盈低嘆一聲:“我曉得了。”
這宮中本就是四面楚歌,從她入宮的那一刻,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已經落在了她身上,窺探著她的一舉一動,想要靠著她這舉動中透露出的纖毫差異來牽扯出身後的利益線索。這世上並非沒有永遠的朋友,但在這裡尋到真正的朋友之前,姑且能夠信任的也只有共同的利益。
宇文贇傳信要見千金帝姬時,已經是好幾日之後的事了,在這幾日裡,他一直忙著召幸那位偶然從永巷中發掘出的小巧美人,早就將千金帝姬的事兒拋在了腦後。然而再嬌豔的花兒看久了也會厭煩,短暫的新鮮期過後,宇文贇越看越覺得她和後宮中那些個女人沒什麼區別,草草的賜了名位後便不再召幸,空閒下來時,就又想起了那位入宮之後還沒見過面的帝姬。
聽宮人說,她也是個美人坯子呢……
周盈在清晨起床時突然聽到宇文贇要見她的訊息,第一個反應是以為自己做夢,等到在她隔壁偏殿賴了好幾天的宇文晴穿著寢衣光著腳匆匆忙忙跑過來時,她才有些反應過來這好像真的是個事實。
宇文贇要召見她了。
皇帝召見帝姬或許在道義上並不算什麼事,但被一個日日沉湎於酒色之中的皇帝突然想起來並興致勃勃的在一大早就要見上一見,周盈只覺得頭上的天都要塌下來了。
就在幾個夜晚前,紫微宮大門前才隕了一條人命,那位被宇文贇看中並寵幸過的帝姬,雖說老宮娥們在她死後議論她,多半將她的紅顏薄命歸咎於在得寵之後不知收斂,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德妃,然而若是推翻結局從最初開始考慮,即便她沒有因為得罪德妃而失去本該在承寵之後獲得的妃位,可成為妃子之後,她也不一定能改寫紅顏薄命的結局。
周盈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種不可抑制的惶恐之感,這種感覺迅速席捲了她的全身,像是僅穿著單衣站在漫天飛雪之中,渾身的血液都要因此而凝滯,手腳也變得一片冰涼。
驚慌之間她還沒想出對策來,人就被宇文晴強行按著坐在了妝臺前,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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