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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幼兒園裡的人都在笑話小祝洵的書包，只有一個人沒有，就是他的同桌，小程寰。

他正捧著自己空蕩蕩的、沒有一朵小紅花的書包嚎啕大哭。

小祝洵被他嚎的受不了，摳了摳鼻子，皺著眉問：「你哭什麼呀？」

「嗚嗚，我、我也想要……嗚嗚，我也想要小紅花。」小程寰擦了一把鼻涕，結果越擦越多。

「你別哭了呀。」小祝洵從書包裡掏出一包紙，學著媽媽給自己擦鼻涕的樣子湊上去幫小程寰擦，蹭的人家鼻子紅通通的，哭得更厲害了，比班上那群女孩子還會哭。

小祝洵頭疼地從書包上取下來一朵破破爛爛的小紅花，這是他讀幼兒園拿到的第一朵小紅花，他用它安慰了自己在幼兒園的第一個好朋友：「你別哭啦，我送你一朵。」

小程寰抽抽噎噎：「可是我表現不好……」

「你表現好的呀，你今天中午吃了兩碗飯，還把我沒喝完的牛奶給喝完了，一點都沒浪費。」小祝洵頭頭是道。

小程寰慢騰騰紅了臉，他眨巴眨巴眼睛，說：「真的嗎？」

小祝洵把小紅花往他手裡一塞：「真的真的，你快掛起來吧。」

「你給我了，那你怎麼辦呀？」小程寰笨拙地把小紅花掛起來，「那今天就只有你沒拿到小紅花了。」

「這有什麼關係，我明天還能得到的。」

小程寰露出崇拜的目光：「祝洵，你好厲害呀。」

小祝洵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也還好吧，你以後想要，我就去跟老師說，讓我每天賺兩朵，送你一朵。」

小程寰眼淚還沒幹，就露出一個笑，撲過去攬著小祝洵的肩膀，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你真好！」

從小就暴露出學習羸弱的程寰果然沒讓家裡人失望，小升初、初升高，全都學得磕磕絆絆，居然還能一直跟在祝洵身邊跟他上同一所初中、高中、甚至大學，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奇蹟了。

「程叔叔說了，掛科了下學期生活費減半。」祝洵淡聲提醒道。

「媽的……」這躺得太不得勁了，焦慮的感覺讓他玩什麼都沒心情，程寰認命，一個翻身坐起來，爬下床：「祝洵我沒聽到重點。」

祝洵早就料到他會問，把桌子上整理好的重點遞給他：「趕緊背。」

程寰：「好嘞寶貝。」

祝洵：「……滾。」

林舒含：「你真噁心啊程寰。」

「嘔！」程寰扭頭對林舒含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你好意思說我噁心嗎？每天跟宋朔在寢室膩膩抱抱的，你才噁心。」

林舒含立馬慌了：「你你你你他媽說什麼呢！」

程寰：「你這麼激動幹嘛？不會是真和宋朔有點什麼吧？」

林舒含臉憋紅了大半，毫無威懾力回應：「你你你你別瞎說！」

程寰：「……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祝洵：「……我好像也是。」

宋朔回寢室的時候他兩躲到廁所擠著，陽臺有一面程寰買回來的大鏡子，可以完完整整把寢室裡的場景給照映出來，為證清白的林舒含被他們兩威脅按在凳子上不準暴露，要撒謊稱宿舍就他一個人。

宋朔進來的時候就見到林舒含在自己座位上正襟危坐，他問：「就你一個人？」

林舒含苦著臉點頭。

宋朔輕輕皺了皺眉，過去摸了摸林舒含的臉，問：「怎麼了？學懵了？」

「我操我操！宋朔摸他臉了！」程寰激動地用手肘捅了捅祝洵。

祝洵：「……你他媽讓開給我也看看啊。」

「哎哎哎說悄悄話呢，林舒含不會背叛我們了吧？」

祝洵艱難探出一個腦袋，但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