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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幹部。是的,他想,她沒有權利在內心裡譏笑他,她不懂他的苦處。他再沒有骨氣,也比她優越。
我能睡了她。鄧一群在心裡想。我要是睡了她,她還敢在心裡譏笑我嗎?她不敢。女人一旦被男人用性奴役了,就永久地失去了勝者的權利。他想。
在恍惚中,鄧一群把自己認識的所有女性都在心裡排了一遍,發現自己只有和縣裡的那個旅館服務員發生過一次性關係,那次性關係發生得那樣容易,讓他自己事後想想都覺得過於簡單。
是啊,它發生得太容易了。而且,林湄湄是個有未婚夫的人,稱得上是“女人”的人,相反,他可是童男子。他的身子獻給了林湄湄。是林湄湄佔了他的便宜。女人,她們是個謎團,各色各樣的都有。一種就是像林湄湄那樣的,欺騙了她的正準備結婚的丈夫同他睡覺。儘管她當時在暑假時從那個遙遠的小縣城跑到省城陵州,來到空曠的南方大學的校園裡,讓他第一次品嚐感受到女人的滋味,內心生出不少感動,他在當時甚至說出“我愛你”這樣的話來,但事情過後,冷靜下來,他並不感激她。她到陵州來,並不是專門為了來同他睡覺。她只是順便來同他睡了。對她而言,是生命過程裡的一種收穫。另一種就是像田小悅那樣的,假正經,他想。年紀輕輕,她對他也裝起正經來了。平時她有那麼多男同學打電話給她,她說話的時候可是嗲得很。她內心裡肯定也是風流的——她向他借過《 查泰萊夫人的情人 》。她表面上對他相當不錯,但他那次同她約會,她居然敢戲弄他。這樣的女人,他在內心裡是不能原諒的。
田小悅上次的失約,改變了她過去在他心裡留下的良好的形象。她那麼世故,世故中還透著城市年輕女性的狡猾。她婉拒他對她的“愛”的暗示也好,即使她同意和他約會,將來她也不會臣服他。以她的那種交際,她恐怕也早就不是處女了。
也許,自己追求談琴更合適一些。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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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在長期的封閉後,突然發現開啟國門是多麼地重要。然而隨著國門的開啟,卻產生了不少問題。那種種問題都是事先沒有想到的。人們一下子在心理上失去了平衡。百姓的生活同過去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日子越來越好過了,但社會的天平卻發生了傾斜。貧富懸殊加大了。有權有勢的一部分人開始大撈特撈。對官商與腐敗痛恨的民意越來越強烈。
鄧一群聽了看了,在心裡也沉重了很多,也氣憤了很多。處裡的一些人也議論,議論本省的一些情況——都是小道訊息。省委書記的兒子怎麼怎麼,省長的兒子怎麼怎麼,某某又是怎麼怎麼。
第51節:第四章(8)
機關還是那個樣子,每天照常上班,在班上除了正常的工作,剩下的時間就用來喝茶、閒聊與發牢騷。處長們也這樣,廳長們有時關上門在小圈子裡也這樣。在鄧一群的眼裡,他們就已經是受益者了,他們之所以發牢騷,只是因為他們與傳聞裡的那些紈絝子弟相比,從改革裡得到的好處不足九牛一毛罷了。
人們對廳長周潤南的議論並不少,他現在越來越肥了,精力也越來越旺盛。人們看到他整天忙,忙開會,忙吃飯喝酒應酬。只要不出差,他差不多就把樓下賓館的某個房間當成了家。賓館六樓有他一個固定的套房,據說一天要一千多。當然這個賓館是自家開的,也就不必收錢。人們看慣了也說不出什麼來,領導工作忙麼。領導就是有這樣的好處,由不得鄧一群不心生羨慕。
周廳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據說賓館裡有好幾個小姐是他的小姘,可是這種事情誰敢說呢?都是查無實據的東西。賓館的經理是周潤南的心腹,他自然會幫他遮掩得嚴嚴實實。鄧一群見過賓館下面一個潮州菜館的領班,二十多歲,風情萬種,非常地性感,據說就是李廳長的小情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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