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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有些不明白,眼下的懋王的到底要幹什麼,他不是要給自己休書嗎,為什麼說出這種話?還是說他給自己挖坑設絆子等著自己鑽?
懋王:「孤聽王順說,你我已經成親半年有餘。」
聽?聽……王順說?
烏苔不明白地看著懋王,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懋王看著烏苔疑惑的樣子,終於淡淡地道:「我不記得一些事了。」
不記得?
烏苔還是不明白。
懋王:「孫大人說,我腦部遭遇撞擊,所以不記得最近一段的事了。」
烏苔低頭想了好一番,終於有些艱難地道:「殿下不記得你我成親的事了?」
懋王面無表情:「是,最近一年,也許一年多的事,我好像都不記得了。」
烏苔:「那殿下知道我,知道我——」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懋王:「王順已經和我說了。」
烏苔心都涼了,看來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懋王說著,望向烏苔,眸中泛起一絲感激:「說你在我受傷後,守了兩天兩夜,不吃不喝照料我。」
烏苔一顆心狂跳,她不敢相信地望著懋王。
這,這——
懋王:「我們之間的許多事,我並不清楚,這些王順也不知道。」
說完,他便望著她。
一雙湛黑的眸子總是深不見底,讓人不敢直視,但是現在,他望著自己,隱約竟是有所期盼。
期盼什麼……
烏苔突然意識到,他竟然是想讓自己說說自己和他的事?
她幾乎結巴起來了:「殿下,殿下你怎麼會不記得那些事了呢?」
懋王:「也許只是暫時不記得了,你別太擔心,沒什麼大礙。」
不,我不擔心,我只覺得這樣太好了!
天助我也!
烏苔努力地壓抑下心底湧起的喜悅,她明白,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從他這裡儘快撈到銀子全身而退的機會!
她必須哄好他,給自己拖延一些時間,做好逃離這裡的所有準備!
她深吸口氣,之後面露哀傷地道:「殿下,這次你遭遇橫禍,竟然失去了這些記憶,妾身心裡自然難受得很,不過殿下放心,妾身一定把我們過往的那些事都一一說給殿下聽,也許殿下就會記起來了。」
懋王卻道:「我不急,可以慢慢來,不過你要記得,這件事不可輕易外傳,若是傳揚出去,只怕是引起無端猜測。」
烏苔猛點頭:「妾自然明白,誰也不說!」
烏苔繼續伺候著懋王用膳,而她也在這個時候趁機整理下自己的思緒。
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老天爺都在幫她。
懋王失憶了。
王管事自然會將一些事說給懋王聽,但是王管事到底是外人,具體夫妻怎麼相處,他是不會知道的,而自己手底下的丫鬟,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或者房中種種她們也未必清楚。
這麼一來,兩個人之間的事,還不是任由她來編。
看現在懋王這性子,倒是比失憶前溫和了一些,之前肅著臉誰不怕,現在卻是看著沒那麼讓人畏懼了,是個正兒八經能說話的人了。
烏苔決定,把兩個人之間的事好生打扮一番,說成一個郎情妾意,再甜言蜜語哄著他,反正怎麼也要想辦法從他身上挖出銀子來。
撈足了銀子後,等哪天,尋個機會,利用王妃的身份,一走了之。
這樣就算哪天他恢復記憶了,她也早跑光了。
待到懋王嘗了幾個海棠果,烏苔已經把這些事都想明白了。
所以待伺候懋王洗漱之後,烏苔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