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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早,張漾艱難地睜開眼睛,摸了摸身邊冰涼的被窩發覺盛京已經走了,坐起身往床頭一瞥。
在床頭櫃上靜靜地放著一盒冒著熱氣的炒板栗。
「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張漾抱著板栗哼著歌心情頗好地去了洗漱間。
今天的綜藝只需要錄半天,盛京大概是要帶他回公寓吃飯,張漾算算還有大把時間,便驅車去了不遠處的一個劇組,找好友孔思尋敘舊。
孔思尋不溫不火,一年接兩三部戲,沒事上上綜藝,不缺錢花也不會太忙,日子過的挺舒坦。正好今天在離盛京劇組很近的地方,如果臨時出事他還能及時趕回去。
「漾寶!」
一見面,孔思尋便像八爪魚似的往他身上粘,撕都撕不開。他經紀人虎著臉咳嗽兩聲,提醒他注意人設。
孔思尋可不管這些,一臉嫌棄地把人攆出去,房間只留他們二人。
「你、最好不要跟經紀人鬧得太僵了,思尋。」
孔思尋拉著他坐下,一臉不屑:「我有金主我怕他?呸,小爺可不是誰都能管的,回頭就去找我金主開了他!」
「……」張漾沉默,視線緩緩移到桌子果盤裡鮮紅碩大的石榴上,光看圓滑的果皮不難相像到裡麵包裹著的果肉的鮮美多汁。
等會帶兩個回去,一個榨汁喝一個做果盤。石榴是盛京為數不多喜歡吃的水果,張漾總會想盡法子做給他吃。
倆人見面敘舊聊了很多,張漾的小嘴一旦開啟話匣子再難收住,巴拉巴拉的把昨晚上的事都手舞足蹈地講給孔思尋聽。
孔思尋不解地擰了擰眉:「你不生氣?我靠,張漾你腦子被狗吃了!男朋友當著你的面聊前物件,這他媽跟當著你的面跟別人打飛機有什麼區別啊,這都能忍?張漾你包子做的是不是?」
「啊?」
張漾被這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愣了神。
「嘖,盛京說他一直在找那個人,那不就說明忘不了嗎!他有爹有媽有大哥有親戚,除了前物件誰還能讓他一直念念不忘啊。而你,你!你身為現任一點沒反應?」
孔思尋在沙發上一蹦多高,指著張漾恨鐵不成鋼:「還還還還問心無愧、還在乎他,你有病吧!你應該一巴掌呼過去,質問他前物件是誰,男的女的,家在哪,號碼多少!」
「你冷靜點……」
「哎呀,我真的要被你給氣死了!」孔思尋似乎是過於瞭解張漾,知道再氣也沒用,瞬間就消下去了。
「我當時光顧著考慮盛京了,我看他是真的難過,我也不好受。是不是前任物件先不說,就當是吧,我覺得也沒什麼。」張漾一臉輕鬆:「盛京現在是我一個人的,就算把他找回來了又能怎麼樣,我們才是一對。」
孔思尋嫌棄地白了他一眼:「狗都不吃的戀愛腦。」
隨即又正色起來,坐直了身子看著他:「張漾,我昨天跟金主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江雲她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莫名說自己為了支援景河創業,還曾經在一戶富貴人家裡當保姆。」
張漾也聽得一頭霧水:「她一直都是被景河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媽供他創業的時候江雲還不知道在陪哪個男人,她當得誰家的保姆?」
江雲早期坐檯女出身,幾乎是人盡皆知的歷史,不過現在嫁給景河當了「景夫人」,業界權貴給面子才喊一聲正房夫人。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張漾還是多留了個心眼,早早的將張芳所住的養老院轉移,挪到了靠近公安局的一個位置,還給她換了新的手機卡,囑咐護工不要讓他母親隨便見陌生人,就算見面也得立刻通知他。
安頓好母親,他的一顆心才徹底落下去。
左右這幾天盛京沒什麼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