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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小說　m。bbokbao。滑了，怕摔倒，沒等我表態一腳踢飛我那張草稿紙，我死命盯著她那雙又破又髒的球鞋，還忍。

要用膠水固定綵球了，大餅臉手抖了一下，說自己有恐高症，我心想不妙，趕緊離她遠點，免得撲到我身上，把我壓成肉餅。

膠水在她顫抖的手中毫不意外地灑在我桌子上，看似合情合理，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咦，不好意思，阮青檸，把你桌子弄髒了。”她賤賤來了一句。

“沒關係，這是李莉的桌子。”

接下來就能看見大餅臉辛勤地拿著抹布在桌子和飲水機間穿梭，每次大掃除她都是檢查的份，今天讓她感受感受勞動的喜悅感。上次她見識到李莉的氣場，有個黑道老爸撐腰，豈是她這種普通家庭所惹的。

要不要待會再告訴她桌子其實還是我的？

李莉通常是不會來上晚自習的，但今天是平安夜，她說要和我一起過節，我直接告訴她情若昨天剛來過別墅，今晚應該不會再來。

雖然她見不到心上人，仍屁顛顛的告訴我她是想和我過平安夜。那張化好妝容的臉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太土了吧。”李莉走出教室，粗略地掃一眼後下結論。

大餅臉把教室裝修得像農村小青年結婚似的，還在門口掛了小燈籠，就差僱一抬轎子了。

“果然是鄉下來的，外國還有用紅燈籠過聖誕的嗎？”她沒有指明是誰，傻子也知道她說的是大餅臉。

大餅臉的臉紅的像她自己掛的燈籠，沒有辯解，沒有平時囂張跋扈得樣子，而是默默地把燈籠取下，因為身高的問題，差點跌倒。

我竟然有些同情她，輕輕一跳躍，手抓住門框，把燈籠都扔了下來。

“燈籠不錯。”我淡淡丟下一句，“記得把桌子再擦一遍，然後把我的書擺放好，明天我來看看。”

大餅臉帶著班裡的人忙活一個晚自習，折騰出這些也不容易，李莉要是再呆一會，估計教室裡的東西都要拆了下來。我拉著她的手到走廊，指一指遠處的燈火，“我們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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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恍如隔夢

八點二十的平安夜忽然飄起了雪，落在車上，落在窗臺上，落在路燈上。我從小隻過過兒童節，從未在外國的節日上注意過，聖誕節也只是覺得那個穿紅衣服的老頭好玩，發的糖果很甜。

李莉臨時走了，說家裡有一些私事。既然是私事我就不好跟著，孑身一人走在街上，沒有汽車，沒有打傘，雪落在我的粉呢子上，停留又融化，像很小很薄的糖，入口即化。

第一次感到孤獨原來可以這麼可怕。街上的行人稀少，大家可能都在空調下喝湯吃雞，這使我想起了那個在冬夜裡死去的賣火柴女孩。

偶有店裡跑出幾個小孩，他們歡快地玩耍，又被大人叫回去，擔心感冒，流浪貓狗縮在窩中，享受人類不要的食物和去年的舊衣服。清潔工人依然永不停息地工作，為這座城市作出最無私的奉獻。

一切如常。

手摸到圍巾，感覺被雪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