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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第一次邁入他的房間,裡面有很多奇怪的裝置,還有很多試管和量杯……屋子裡連個床都沒有……
怪不得他總喜歡睡在書房,那屋子被他擺得都快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門口的一陣跑動聲將唐澤靜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剛從窗臺上跳下來就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唐澤靜急忙去開啟房門,眼見慧姐滿眼的焦急,額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汗。
“慧姐,這是怎麼了?”
“阿靜,你見到葉先生沒有?”
“我今天一上午都沒見過他……”
“不好意思驚動到你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麻煩你也幫著找找?他應該還在水簾洞!”
“水簾洞?”
“哦!就是這個古堡的名字,葉先生起的……”
唐澤靜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而後跟著慧姐走到了外面,心中卻開始腹誹。
葉方白是三十出頭的人了,這才不見了一上午,要不要這麼興師動眾的?
眼見幾個人從四面八方朝這裡聚攏過來,一向衣著規整的秦伯連領帶歪斜都不自知,唐澤靜這才意識到問題可能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
“屋子裡都找過了麼?”
秦伯的聲音乾澀晦暗,不難聽出即是安穩如他,現今也有些亂了方寸。
“都沒有!”安友慧答完便開始嘆氣,語調儼然帶了哭腔。
“房頂那一處小露臺沒有嗎?會不會又像大上次一樣鑽書堆裡去了?“
“哎呀!我都說了沒有啊!門衛把監控調出來看了三遍了,他肯定沒到水簾洞外頭去,大夥兒還是在圍牆之內找吧!”
眼見秦伯的眸光閃了閃,最後到底是什麼也沒說又轉身大步離開了,唐澤靜心說慧姐這可能是急糊塗了,也不顧自己的說話態度像是在埋怨對方似的。
“慧姐你別急,我們再找找。手機打不通嗎?”
“他根本就沒帶……”安友慧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妥,只往秦海離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後便安排後廚的兩個小夥兒往西邊去找,自己則是帶著唐澤靜往東走。
上次這樣被人牽著,估計是媽媽拉著她逃命的時候吧……唐澤靜低頭看了看交握的兩隻手,只覺慧姐掌心的熱度沿著她的手臂一直湧入了心底。
慧姐的手並不似她想象中的柔軟,掌心還有兩處薄薄的繭,可是這也要比媽媽粗糙的手掌細嫩了太多,卻不知為何令她想起了牽著媽媽的感覺。
還未走到馬廄之中就覺泥土味夾雜著酸臭撲面而來,唐澤靜沒敢像慧姐一樣走到那兩匹馬的跟前到處張望,只是往草堆旁靠了靠。
葉方白常騎的那匹白馬突然就打起了響鼻,還晃了晃大腦袋,嚇得唐澤靜又往後縮了縮。
不知腳後跟磕到了什麼,唐澤靜踉蹌了一下,她急忙往後退了兩步,之後狐疑的看著腳旁的草堆。
剛剛好像從草堆裡發出了一聲悶哼?
“慧姐……幾點了?”
葉方白就這麼從草堆裡坐了起來,全然不顧頭上身上的枯草,眼神清澈,笑得像個無害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大夥兒多擔心!”唐澤靜話音未落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眼見葉方白的臉被她扇得偏向一邊,只覺腦子‘嗡’的一聲。
她又把葉方白打了!她這次是想都沒想就動手了!
可是她不後悔!
他憑什麼讓關心他的人急成這樣!他憑什麼!
關心她的人早已經被黃土掩埋了,她此刻簡直妒恨到了極點,氣憤到了極點。
“這馬廄裡都找過兩次了,哎……去年冬天他就差點兒凍死在花房邊兒上……”安友慧正兀自小聲嘀咕著,聽到唐澤靜的聲音後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