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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全程都沒有怎麼動口,只在我偶爾投過疑問的眼光時,才勉強夾一筷子。
“其實,”他自嘲道:“還沒有你做的好吃。”
這真不是在變相敦促我請他吃飯麼?
但是我也真不敢再這麼想了。
陳楨會由於不好吃而吃得不多,又由於住院後遺症的緣故,拖泥帶水地開始跟我談話。
“剛才是你哥電話呵?”他問。
“親哥哥?”他又問。
幸虧我心理建設做得充分!
他終於沒有再問下去了,只用一隻手在茶杯口上劃來劃去的。
算了,他是土豪我還是不要提醒他這個動作有多麼不安全不衛生了。
我重新找一個話題。
“好好的怎麼病了呢?”我問:“之前有感覺麼?”
“有一點,”他說。
我看著他。
他便跟我解釋。
“翻過年就不太對勁,”他說:“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工作量一直也都那樣,春節也沒有做什麼事,可是無端端就會覺得好累。剛碰見你那天我就想是不是得去散散心,結果這一試,簡直連馬都騎不動了……”
這聽起來可不是小事呵。
“也沒什麼,”他說:“可能還是象醫生說得那樣透支了,那天在你家休息一晚就又好了,後來……也就吊了兩瓶水。”
“要多休息,”我說:“透支是個積累的過程。”
雖然他的病跟透支其實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還是點點頭表示領了我的情。
“你呢,”他又問:“你工作還順利麼?”
我工作那是一向都順利的呵。
“你那些客戶都好?”他說:“記得你從前跟我說過……”
我記起一個多月前跟他說過的那個偷窺癖與強迫症。這兩個人的進展目前看來都不錯,偷窺癖交上來的報告已經有減少的趨勢,細節方面也稍顯模糊,眼看著他為地球人的性學研究添磚加瓦無私奉獻的熱忱就算是還沒有走下坡路,起碼也不再繼續昇華了;而那個強迫症呢,也已經將魔術批臉術練得爐火純青大功告成,如今就是萬事俱備,只差南風。
陳楨會對這樣的故事是又覺得好笑,又有些擔憂。
“萬一他一巴掌把工作扇沒了怎麼辦?”
我當然不會劇透告訴他這一切走向其實都在我的異能掌控之中。
強迫症青年的一巴掌根本就不會打下去——他盯住女上司光滑白嫩的臉蛋看久了人家就會覺得他是不是有什麼其他想法,而一旦女上司覺得他對她有了其他想法,那她也不好意思再怎麼批評他了是罷,而一旦她不再那麼嚴厲地批評他,那他這一巴掌是不是也就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呢?
我沒有跟陳楨會劇透,也不敢在他面前自以為高明,更不敢大外星人主義,就只有還是一臉崇敬地盯著他看。
“不會罷?”我說:“應該不會罷?”
陳楨會又低下頭去劃茶杯。
划了一會他忽然又抬起頭來看我。
“你現在時間上還有空檔麼?”他問。
難道是他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但是陳楨會伸手划著茶杯,沒有繼續問下去了——他這後遺症看起來還真是挺明顯的,很有可能已經影響到了他平時的日常工作與生活,所以他是想找我有所諮詢?
我們吃完飯,陳楨會在大堂裡買了一包雪茄,一隻打火機,走到停車場讓我先上了車,自己站在外面抽菸。
遠處的夜色已經濃郁了,而停車場雪亮的燈光下面他一個人站在車外咬著一根粗大雪茄的樣子就顯得十分突兀,襯著黑白分明的背景,好象遊離漂浮在這整個世界之外,與身周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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