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誘爾(第1/5 頁)
看臺上的吃瓜群眾沒想到能有人這麼畜牲,簡直囂張到骨子裡,裝逼的水平登峰造極。
但比起囂張,她更漂亮。
是一顰一笑都能驚豔他人,無意間勾得人發緊的那種漂亮。像初春料峭風,像山間皎潔月,獨一無二,入眼便是萬年。
場上精彩絕倫,場下早已烏泱泱一片。附中那票人囂張跋扈慣了,量仗著沒人敢管教,素日裡混得很,什麼玩笑都敢開,嘻嘻哈哈地閒聊。
“我操,這妞兒太野了吧,一般人降不住啊。”
“野不野那都是川哥女朋友,輪不到你在這兒瞎逼叨。怎麼,難道你擔心川哥能力?”寸頭不以為意地打趣,“川哥行不行,是你能質疑的嗎?”
“這我哪敢多嘴啊,”那哥們嬉笑著調侃道,“不過那妞兒看著不好惹,說不定就算搞到床上給辦了,哪天脾氣上來,也能給人一刀。”
寸頭當時心底就咯噔一下:
壞了。
根本來不及喊停,那哥們話音剛落,後頸驟然被捏住,力道扯得他一個趔趄,不受控地往後栽。卡著他的手臂緊繃,瘦勁有力,隱約能看到淡青色的血脈。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哥們被掐著脖頸,哐當一下,狠狠地摜到了金屬圍欄上。
梁靖川扼著人喉管的手未松,淡淡開口,“你剛說什麼?”
他的嗓音是平緩的,可以說足夠輕描淡寫,但卻無端地讓人不寒而慄。
四周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噤了聲。別看往日裡都稱兄道弟地廝混,還真沒人敢招惹他。尤其是挑這檔口,湊上去不等於上趕著挨槍子嗎?
寸頭攢的局,眼見要出事。到了這節骨眼,他也只能一邊暗罵“蠢貨”,一邊硬著頭皮上前,“川哥,他腦子不清醒,嘴上沒把門,您別跟他計較。”
梁靖川微冷著眸睨向他,收著的那股勁兒似乎都鬆開了,整個人冷漠又陰鬱。
砸的那下本身就是狠的,撞得他五臟六腑都絞在一起。
那哥們臉漲得通紅,除了被扼得幾乎喘不過氣,還有大庭廣眾之下惱的。
“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嗎我,就說了句葷……”
來不及說完,他就被扣著後頸狠狠按下來,膝蓋頂撞上面門,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寸頭絕望又無語地閉了閉眼睛,撒手不管了。
可能是這幾個月,梁靖川在許昭意身邊待久了,脾性都打磨得和緩,看著散漫又疏懶,似乎挺好相處。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秉性:
他犯起渾來,才是誰都拽不住。
沒人敢上前摻和,好在也沒有後續。
場上的lo剛完,周圍卻死一樣的沉寂,安靜到反常。許昭意壓根沒看到場下短暫的一幕,畢竟事故發生得猝不及防,結束得又太快。
許昭意朝場外走過來,晃了眼捂著鼻子俯身的人,愣了下,“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誰又打架了吧?”
“沒事沒事,他最近上火,自己洗洗就行。”寸頭跨前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許昭意只覺得氣氛微恙,有些莫名其妙,“可是他——”
不等她繼續猜測,梁靖川半垂著眼,懶懶散散地從圍欄邊直起身,“走吧,別遲到了。”
他有商有量的,和緩的語氣沒半點先前的陰狠和戾氣。
氛圍瞬間變得詭異。原本大氣不敢喘的眾人面面相覷,從其他人眼裡讀出來點難以置信。
他居然在說不能遲到?
敢情他還是個熱愛學習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校霸?
那打架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心慈手軟,順便熱愛下和平呢?
許昭意不清楚這群人心底的彎彎繞繞,配合地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