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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算個半吊子道士,當然知道這個牛眼淚的珍貴,一是牛眼淚原本就很難獲得,必須是年老的黃牛,而黃牛一生只流一次眼淚,就是到它老死的時候,一般的黃牛現在大多成為了人們餐桌上的美味,哪有人會傻傻地等黃牛自然老死。
而且就算獲得牛眼淚之後,要想起效,必須用秘法薄荷、甘草和屍粉(骨灰)在一起合煉,其中加入的秘法便只在龐大的修道門派裡代代相傳,如龍虎山,茅山之類,不過可惜的是,新中國成立後,幾次反封建運動,使得他們像過街老鼠一樣,人人自危,避世修行,開始人才凋敝,很少見到這種東西了。
而我之前用的牛眼淚還是老頭子作為嶗山掌教帶下山的,最後還是留給了我這個關門弟子。
此時一見到這東西,我既熟悉又欣喜,連忙輕輕一滴,滴到眼睛上,在往前看去,頓時就差點嚇尿了。
媽的,那個破爛得汽車哪裡是汽車,分明是一個巨大無比的紅棺材,而車的四個輪子也不是輪子,而是八個紅衣小孩,一個輪子處兩個,用力馱著,一個小鬼的右腳似乎受傷了,旁邊一個人正忙著給他療傷。
哎呀,這都是什麼玩意?
張小勇也忘了之前的害怕,對我伸手一指,大大咧咧的說。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剛才還在罵罵咧咧的乘客,哪裡還是乘客,有的只有半個腦袋,有的腸子都流了出來,有的整隻手臂都沒有了肉了,露出白森森的手骨。
我倒吸一口冷氣,突然想起一個傳說來。
八鬼抬轎!
“怎麼樣,八鬼抬轎,專門是給那些死於車禍的冤死鬼尋找替身的死亡之車,若是天明之前,你們還沒有下車的話,這車估計就開到鬼門關了——你們也不動動腦子,那趟車會半夜動身,清早到的。若不是我剛好經過,看不慣,救了你們兩個小子一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兩小子的忌日了。“、麻衣婆婆很不客氣的對我們罵道:“小子,這下應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果然是高手都在民間,我再一次看了一眼那趟死亡客車,恭敬地對著麻衣婆婆鞠了一躬,客氣的說:“小子才疏學淺,硬是沒有看出這裡面的兇險,多謝婆婆救我們一命。“我在一看身旁的張小勇,這小子很出息的都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能像我這樣知禮知節:帶著哭腔,哭咧咧的說:“剛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能躲多遠躲多遠,繞著山路躲開這些髒東西。““我行李還在上面呢。“張小勇嚷嚷道。
草,我直接罵了聲,媽的現在保命要緊,還管這些行李幹啥,我直接拉起他,就要走:“現在哪裡還顧得上行李,草,不要了。”
哼,麻衣婆婆哼了聲,直接一把抓住了張小勇的手,陰森森地笑道:“小朋友,你的這隻手長得不錯嘛,要不要我給你算個命?“張小勇被這個婆婆枯枝般的手一摸,背後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倒退兩步,避開她的手,突然又想起剛才她炒骷髏時候的模樣,嚇得連忙將手收了回來,死命在身上擦。
“走。“我大喝一聲,不由分說,就帶著張小勇向著那輛鬼車的相反方向跑去。
我們兩個站在馬路上,等了好幾個小時,終於天亮了,我暗幸的舒了一口氣,心裡終於落下來,這次重新見到了太陽,突然覺得這一次的陽光格外的耀眼。
簡直就是我人生中的指明燈。
“剛子,咱們上車。”張小勇扔掉手裡的菸頭,上前攔住了一趟客車,我看了眼嶄新的客車,心裡總算放心,這次當然不會再是八鬼抬轎了,我和他到了衡陽才分手,中間張小勇似乎很捨不得,不停的和我說,到了他家門,不管怎麼樣,也得去他家做做。
我笑著搖搖頭,說了句,以後在說,有時間我給你打電話,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