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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月了,卻不得不天天跟他在一個屋簷下冷戰,一回家那冰凍三尺的氣氛就凍得我直哆嗦,不回家又有帥哥約會,何樂不為?
可惜剛和曹彬源進展得稍有眉目,就被陸與江那個混蛋給攪和了。
我問林心扉:“不會又是金毛洋鬼子吧?”
我和林心扉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中外通吃,而我只喜聞樂見中國帥哥。
“切!”林心扉對我嗤之以鼻:“瞧你這點品味!洋鬼子咋啦?你看隔壁公司那幾個北歐帥哥,多麼高大英俊……儀表堂堂……”
我不敢告訴她我不待見洋鬼子是因為我英文太爛,尤其是口語,公司高層主管基本都是洋鬼子,偶爾給我打個電話我都恨不得用金山線上……
不過林心扉還是把新來的技術總監誇得天上有,世間無,在短短几分鐘內,我已經知道這位帥哥師出名門,名校海歸,博士學位,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最迷人還有一雙桃花眼。
“真是極品那!”最後林心扉擊節讚歎。
極品當然要眼見為實,畢竟耳聽為虛。
身為公司行政,俗稱打雜,唯一的好處就是有大把理由可以去接近帥哥。
所以我借送辦公用品為由,施施然去敲新任技術總監的門。
“請進。”
聲音不高不低,略帶磁性。
要知道極品的首要條件就是聲音好聽,
所以我眉開眼笑,推開門準備好生欣賞極品帥哥,然後——我徹底呆若木雞。
他也呆若木雞。
最後,還是他首先恢復正常,所以說精英就是精英,非同凡響就是非同凡響。
“景知,你怎麼在這兒?”
遲非凡的聲音還是和許多年前一樣,顯得溫和儒雅,我鼻子一酸,叫了聲:“姐夫!”
我只有一個姐姐,就是竟知。
當年遲非凡和我姐姐是一個博導門下,遲非凡非常愛慕唯一的小師妹——就是我姐啦,所以挖空了心思追求她,我姐對他也有點好感。所以連我這個妹妹也跟著沾光,常常被他帶出去吃喝玩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我都以為大局已定,早改口叫他“姐夫”了,誰知半路里殺出來個陸與江。
遲非凡當然爭不贏陸與江那個混蛋,憤然出國,去讀第二個博士學位了,
一看到遲非凡,我就想起姐姐還在的那些好日子,怎能不覺得心酸?
晚上的時候遲非凡請我吃大餐,是我當年最喜歡的魚翅撈飯,他現在當總監了,那個薪水高得,所以我也就毫不客氣了,吃得滿嘴生香心滿意足:“姐夫,還是你對我最好。”
遲非凡只是望著我的吃相,微微笑。
吃完飯後我陪他去逛他和我姐的母校,晚上的校園十分安靜,林蔭成道,我們走在路燈下,聽得見自己沙沙的腳步聲。
天上沒有月亮,路燈金澄澄的,有無數蛾子繞著路燈飛舞,讓我總想起一部很老的電影,裡面有首插曲叫《流光飛舞》。
半冷半暖秋天,靜靜看著流光飛舞,那風中一片片紅葉……時間過得這樣快,當時我還是個小尾巴,跟在他和姐姐的後頭,當著碩大的電燈炮。一轉眼,已經物是人非。
連我都覺得十分唏噓,何況是他呢?
上車的時候他說:“一直想來母校看一看,可是又近鄉情怯,謝謝你今天陪我來。”
遲非凡一貫就是這樣,說話彬彬有禮,待人熨貼妥當,不知道姐姐當年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淘汰他而選了陸與江。
而且遲非凡開一部奧迪Q7,是我最喜歡的車,每次看汽車雜誌我就垂涎它粗獷的線條,想像自己威風凜凜開著它衝鋒在北五環上,一定很爽,可惜囊中羞澀,沒想到遲非凡還與我有同好。不像陸與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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