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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準上躥下跳心急火燎,哪兒還能這麼穩穩當當地挽著小女朋友來醫院看他那條早拆了線的花胳膊?
蕭晨深深鄙視自己剛剛的慌亂,覺得自己簡直太不淡定了,引以為傲的理智簡直都餵了白毛雞了!
“他受傷了,現在一個人家躺著呢,也怪可憐的。”喬鑫嘆口氣說,聽起來好像人已經快不行了。
“真的傷了?”蕭晨問,他越看越覺得喬鑫的表演入木三分,奧斯卡不敢說,拿個金雞獎還是湊合的。
“真的,”喬鑫指天劃日地辯白,“這我騙你幹嘛,他真的傷了,都有好幾天沒上班了。”
“啊?怎麼傷的?嚴重嗎?我怎麼不知道”
看著喬鑫的樣子,蕭晨的眉頭深深皺起來,不管嚴不嚴重,司驍騏應該是真的傷了。這幾天他一直跟司驍騏通電話,從來就沒聽這廝說起過這事兒。不過,蕭晨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司驍騏這幾天一直藉口堵車、調班不讓自己搭他的車了。
可是……他為什麼不願意讓自己知道他受傷了呢?蕭晨被腦子裡忽然浮現出來的這個問題問住了,他無意識地看著喬鑫,各種答案在腦子裡輪番轟炸,竟然有點兒不高興。莫名地覺得司驍騏這是把自己排除在了交際圈外,好像除了上床其他的都跟自己全無關係。
可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關係嗎?
蕭晨有點兒心煩意亂,他覺得自己越來越矯情了,有點兒“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有怨”,果然凡事牽連上司驍騏就是那麼的煩人!
喬鑫仔細看一眼蕭晨的表情,飛快地說,“司大哥腿骨骨折,行動不太方便,唉,他一個人住也是挺麻煩的,我還想著晚上去看看他呢,給他帶點吃的什麼的。”
“骨折?怎麼搞的?”蕭晨的思路又被喬鑫拽了回來。
“星期天晚上,他下了夜班被人堵著了。其實要說起來大哥也不是打不過,只不過太突然了,他沒防備……”
“幹嘛要堵他,他欠人錢?”蕭晨在電光火石之間推理出這麼個結論,覺得完全符合司驍騏嗜錢如命的風格。
“大哥沒細說,不過好像是一個乘客,這年頭也真是絕了,犯人打警察、病人打醫生、學生打老師、乘客打司機。”
蕭晨立刻想起那天那個坐在“老幼病殘孕專座”上的小夥子,想起他兇悍的目光和嘴裡那句不乾不淨的話,也想起司驍騏說自己那招“夠缺德”的。
蕭晨悄悄地握住了拳頭,心裡多少有些歉疚。
喬鑫仔細打量了一下蕭晨,心裡算計了一下後問道:“蕭大夫,你是打算去看大哥嗎?要不你去看看他吧,他一個人在家,我擔心他還沒有吃午飯,他行動不便,估計也懶得弄。”
蕭晨皺著眉望向喬鑫,沒吭聲。心裡有點兒掙扎,腿骨骨折這事兒可大可小的,要是他真的行動不便,吃飯喝水上廁所什麼的……也真是怪可憐的。
喬鑫嘿嘿地笑著,一臉的憨厚:“那個,蕭大夫,我家離大哥家太遠,今天還沒來得及去看他呢。你要沒事兒就去看看他吧,他可拿你當哥兒們了,老跟我們說你特好、特仁義,夠哥兒們。”
我倆之間什麼時候“仁義”過了?蕭晨腹誹道。
話說到這個地步,蕭晨為了那句絕壁是鬼扯的“仁義”倒實在有些推辭不得,他猶豫了一會兒後到底還是咬著牙要來了司驍騏的地址。轉身去門口的小飯館給打包了一份外賣,在等菜的時候蕭晨給司驍騏打了個電話。
司驍騏接的很快,他帶著笑意問:“有事兒?”
“你受傷了?”
“……你怎麼知道的?”司驍騏挺驚訝。
“我碰見你那個朋友了,胳膊上紋了不動明王的那個。”
“喬鑫啊,”司驍騏笑著說,“其實本來沒想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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