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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人在靜下來的時候,會想很多事,如果那些事是你不願意想的,那就讓你自己動起來。把所有的煩惱都化成汗水排出去。”
原來是這樣啊,我以為他只是臨時起意,卻不料全都為了我考慮。我拍拍身邊的腦袋,感動又高興的說:“謝啦,本人現在身心愉快。”
他不以為然:“什麼鬼。”
笑鬧了一陣,小腿的痠麻也漸漸褪去,晚風拂過,腦袋果然也漸漸清醒了些。
“姜亦,”我看著星光璀璨的夜空,決定把心裡的顧慮說給他聽,“我,不可能把木靜當做從未存在過的人,對她的離開也不可能釋懷。她給我太多的幫助了,沒有她我也不可能再遇到你。但是我呢,卻從來沒有真正去了解過她,還像別人一樣認為我們之間存在的隔閡是理所當然。如果我當時能夠再走近她一步,再多瞭解她一點,事情也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糟了。我知道自己不能挽留她,只是想她知道——至少還有我,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姜亦,你說,木靜還能夠找到那個人嗎?”
我側著頭,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辜姜亦輕輕的拭去,然後溫柔堅定的道:“會的,她一定會找到。”
如果我聰明一點,一定能夠覺察到少年當時的欲言又止,他反反覆覆的對我說著這幾句寬慰的話,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我也沒有想過,自這個夜晚以後,我成了這個小操場的常客,用同樣的方法排解,一直到畢業結束,它像一個忠實的聽眾,默默承擔了我所有悲喜憂怨,成為我心裡的秘密花園。
夏慼慼最近開始變得越發奇怪,不僅是一下課就不見人影,連吃飯都找不著她。拿最近的事來說,我們約好去看陸坦打比賽,結果人家剛剛上場她就說有事要先走,問她不答就匆匆離開,把我一個人晾在那裡。
陸坦結束後,我站在座位上向他招手,他披著白色的毛巾在我身邊的座位坐下,我將水遞過去,開玩笑的說:“陸坦,風頭全被你搶光了,回去要挨隊友批了吧。”
他乾笑一聲也不說話,接過水“咕嚕咕嚕”的灌,然後發現只有我一個人,“他們呢?沒陪你來?”
“嗯,姜亦馬上也要有個比賽,老師每天都留他和幾位同學補習,忙得要死。夏慼慼那丫頭,更是不知道最近抽什麼風,神神秘秘的,剛剛坐到一半就走了。”
“哦。”陸坦像是沒仔細聽似的,望著人群漸漸的散去,突然轉過來對我說:“你急著回去嗎?我有事對你說。”
“我不急,還有兩個小時呢,你說吧。”
“那個,你知道,”陸坦有點不自在的拿毛巾擦汗,又咳了兩聲,“李嬈去巡演了,你知道吧。”
“嗯,我聽說了,這件事又不是小事,學校不是還貼海報了嗎?不過既然是巡演,大概時間挺久的吧。”
“為了這次的機會,李嬈準備了許久。她的爸媽又不願她荒廢了學業,所以會給她請好老師補習,上課和龍臺的進度一樣。她大概高三下學年回來,然後和我們一同參加高考。”
“哦,她爸媽也太嚴了吧,又要表演又要讀書,豈不累死了。”我為李嬈打抱不平,卻不曾想他怎麼對這些這麼瞭解。
他看著遠方,鄭重的說:“林荼,我想等她。”
陸坦這話著實把我嚇了一跳,什麼情況?間接告白嗎?但我又很快恍悟過來,原來不是李嬈的一廂情願啊。
朋友有喜歡的人,我當然為他高興,“加油啊。”
“其實我還沒有想清楚,李嬈說她巡演回來之後一定要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我答應了她。林荼,這件事能不能暫時替我保密啊,我想等到想清楚之後再對大家說。”
陸坦難得有這樣考慮周全的一面,不過他對感情的遲鈍我倒是一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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