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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不要想著自盡,不然的話,南烷剩下的人都要陪葬!”
皇甫御人沉聲說完,他站起身來,衣闕飄飄,走向了房門的方向。他伸手開啟了房門,徑自出了殿,揚長而去,頭也不回。
仍舊坐在椅子上的雲惜瞧見他離去,只是鬆了口氣。
可是她有些不懂,暴君分明說要讓她侍奉,可是為什麼只在這裡吃了一碗飯,就走了?難道說,這所謂的侍奉,不過是陪著用膳?
她搖了搖頭,不想再去猜。
而殿外,自皇甫御人踱出院落之後,殿院的角落裡,忽然閃現一黑一白兩條身影,兩人望著皇甫御人離去的身影,只是沉沉嘆息。
果然還是如此。。。。。。
十年以來,主子征戰六國。
在這一場又一場的征戰期間,每每瞧見容貌有半分像古招歡的女子,主子就留她在身邊。可是卻也不寵幸她,只是讓她陪著自己吃飯。
每每又是用膳之後,就轉身離開。無論對方是何等傾城傾國,也無論對方是如何嫵媚才情,在主子眼裡,只是在尋找那抹神似罷了。
可是這天下之大,卻也沒有第二個古招歡了!
已是深夜了,皇宮內沉寂一片。
原本是南烷國君的寢宮,現在已淪為御王的塌所。此刻,皇甫御人遣散了所有的侍衛。他獨自一人坐於欄杆上,抬頭望向明月。
“嘶--”小青蛇不知道從何處遊了出來,它靈活地繞著欄杆游到了他的身上。蛇身更是撒嬌地蜷縮在他的手掌中,親暱地蹭著。
他低頭,烏黑的髮絲滑落於胸前。
皇甫御人望著手掌上蜷縮成一團的小青蛇,他柔和了眼睛,喃喃地說,“一條,我真沒用赫!”
“嘶嘶?”小青蛇抖動著腦袋,似乎是在問他原由。
他的聲音更加深沉了,輕聲說道,“對自己說好了,每年只有一天才去想她!可是今天,還是忍不住多想了她一天!最近,我想她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呢!”
“是不是因為,昨天忽然就夢見了她呢。。。。。。”
皇甫御人說著說著,感覺到了疲倦,他不禁閉上了眼睛。微風吹拂而過,那烏黑的髮絲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卻也將他惆悵的俊容遮掩了。
“嘶嗚嗚嗚--”小青蛇嗚咽了一聲,耷拉下腦袋。
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一陣溼潤,心裡盤旋著的疑問卻越來越大。他突然好想知道,不知道她是否記得他的話,不知道她是否還戴著那個手鐲。。。。。。
更不知道她如今過得怎樣。。。。。。
突然,他眉宇一皺,雙眼慢慢睜開,眼底的那份陰綠光芒深邃無底。他伸手撫摸著小青蛇,沉聲說道,“養精蓄銳一個月,繼續攻打下一個國家!”
“一條!你說說下個國家是打下歆月國還是東俘國?”他百無聊賴地問道,口氣更是輕飄。
小青蛇連忙甩了甩尾巴,卻是隨意地指向了東面。
“赫!那下一個就打下東俘國!”
他手指點在了小青蛇的腦袋上,猶如點中了那一片異國江山。
夜深透了,寒月一瓢高高地掛在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星辰被厚實的雲朵所淹沒了。這一夜的孤寂,冷得不僅僅是身體罷了,還有那一顆死了十年的心。
同一輪彎月下,古招歡忽然輕輕地顫抖了身體,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
這隻手腕上,原告一直帶著的赤龍手鐲已經消失不見了。只是手腕處,有一圈微微泛紅的痕跡,猶如胎記一般。
“冷嗎?”耳邊響起荻傲的輕聲呢喃,將毛毯裹在了她的身上。
她點點頭,伸手揪緊了毛毯,埋在毛毯下的手,卻輕輕撫摸過那一圈胎記。